宁苏意却觉得他的表情一点都不凶狠,像龇牙的小奶狗,没半点杀伤力,只会装腔作势罢了。
“这孩子的到来,确实打乱了我近期的计划。”宁苏意收起了玩笑,眼睛乌黑明亮又迷人,“但是你要知道一点,我的真实想法就是,这是我们的孩子,无论什么时候来,我都不会不要的。”
井迟心里酸酸胀胀的,眼睛更红了,眼睫毛被不知名的水汽染得湿漉漉——他绝不承认自己哭了,他把眼泪称作“不知名的水汽”。
“你真好。酥酥,你真好。”
“好了,我知道我很好,别哭了。”
“我没哭。”井迟很倔强,这一点上打死都不松口。
宁苏意憋不住,笑出声来。
“别笑。”井迟嗓音低低哑哑的,低下头去,嘴唇摩挲着宁苏意的唇瓣,深深浅浅地吻她,寻着接吻的空隙低声说爱她。
“哎,他们俩说什么了,怎么亲上了?”老太太一个字都听不到,真是恨不得把脑袋钻出玻璃窗。
井羡其实也听不清,只依稀捕捉到几个字眼:“好像是在聊孩子吧。小迟说这孩子打乱了酥酥的计划,酥酥就说这是他俩的孩子,她不会不要的。”
那几颗脑袋藏在窗帘边上,很难被发现,屋外的两人浑然不知。
绵长的一吻结束,宁苏意喘着气,小声说:“你说错了一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