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喜欢啊。”邰淑英拉着她的手,“你小的时候特别可爱,可惜妈妈那时工作比较忙,对你照顾不够,一直觉得是种遗憾。”
“我在井迟家里住着挺好的,他们都很照顾我。”
“说起这个,佩如经常在我面前说笑,说当初把你接到她家去还真是接对了。”邰淑英笑着勾起耳边的发丝,年纪大了,保养得再看不出年龄,笑起来也会有皱纹跑出来,昭彰着岁月的流逝,“要不然,哪来你和小迟这段缘分。”
前面开车的宁宗德哼哼唧唧,表达自己的不满:“臭小子早惦记着我女儿了,你这就是送羊入虎口!”
宁苏意意识到话题跑偏了,纠正不回来了。
邰淑英:“什么羊入虎口,亏你还出版好几本书,有你这么用词的吗?”
老宁跟妻子拌嘴,十有九输,识相地噤了声。
宁苏意抿了下唇,强行把话题拉回来:“我先前说,想缓两年再生孩子,您是知道的吧?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邰淑英说,“妈妈尊重你的选择,以后的日子是你和小迟一起过,你觉得怎样安排是最舒服的状态,你就怎么安排,不用顾虑别人的看法,妈妈才不会干涉你。”
邰淑英语重心长地跟她说了好些话,导致宁苏意准备好的试探话语没机会说出口,雍翠乐府就到了。
进屋后,气氛比过年还要热闹,一大家人都在场。
宁苏意心里头藏着秘密,便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。
聊了一会儿,井迟从公司回来了,身上带着外边风尘仆仆的凉意,臂弯里挂着驼色的长大衣,里头的西装是休闲款的,被他穿出一股子慵懒风。走路时步子跨得大,能带起风来。
他头发剪短了,发际线处的碎发不贴额,露出光洁的额头,整个人挺拔、俊朗,好比天寒地冻里的一株雪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