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不清楚,判决书没下来。”
高修臣喟叹,实难想象那样一个风姿卓绝的人会一脚踏进泥淖里,他颇有些感慨:“你说,若是老先生还在世,会怎么想?”
宁苏意提起逝去的爷爷没有想象中悲伤,她很平静地说:“爷爷还在世的话,只会被他活活气死。”
高修臣冷不丁听她这么说,忍俊不禁。
她好像说了句玩笑话,真稀奇。
“回头我给他老人家上香的时候,顺便念叨几句,早知会闹到如今这个境地,还不如当初就任其流落在外。”宁苏意说。
自从大伯一家人回到宁家,得到的是什么,毕兆云离开、宁宗城变本加厉、宁屹扬锒铛入狱……
念及此,宁苏意手指抵上眉心,宁宗城卖掉了爷爷赠予的别墅,只可能是因为缺钱用。现在宁屹扬入狱,他缺少一项经济来源,以后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。
还有宁昱安,小小年纪,还在读小学,如今也不知有没有人照顾,毕竟宁宗城是个不着家的人,以前就经常往外跑,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是常有的事。
许是季节原因,万物凋零,满目萧瑟,宁苏意近来变得多愁善感了些。
腕表的指针寂静无声地走着,她瞥了一眼,才发现与高修臣聊的时间久了点,明明一开始说的还是工作上的事,不知何时变成对宁屹扬的剖析。
提起那个人,纯属是浪费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