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琳达点了点头,离开时把门关上。

宁苏意重新坐下来,随手翻着桌面上的文件,接通电话后附在耳边。电话里头的声音也是陌生的,问她是否是宁苏意。

真是奇怪,给她打电话,先问她是谁。

宁苏意表明了身份,对方说自己是房产经纪人,之前宁老先生的房产都由他经手办理,现有一位名叫宁宗城的男子欲处理掉一栋位于君山的别墅,不知宁苏意是否知情。

对方还说:“先前宁老先生办理业务时,预留了家人的联系方式,我这边打电话跟您核实一下。”

宁苏意不大了解相关流程,顿了几秒,疑惑地问他:“宁宗城要处理掉君山的别墅,他是想托你卖掉?”

“是的,宁先生可能是着急用钱,跟我讲尽快处理。”房产经纪人说,“他手里拿了完整的房产证件等资料,如果您这边没问题,我就为他办理。”

宁苏意合上桌面的文件,拿起来站起身往外走,安全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:“既然他手续齐全,让你办理那就办理吧,我没什么问题,以后也不用跟我打招呼。”

爷爷的遗嘱上写得清清楚楚,位于君山的两套别墅由长子宁宗城继承。房子既给了他,处理权在于他,他是想自己住还是卖掉,跟她都没关系。

房产经纪人也是知道这一点,打来这个电话不过是形式主义,没有实用性。

宁苏意走出办公室,把手机调成静音,目视前方朝会议室走去。

九点一刻,会议开始了,宁苏意坐在首位,双手交叉搁在桌边,面前是一杯刚泡好的碧螺春,她一口没喝,专注地听底下人汇报各项工作进度。

轮到宁屹扬,他站起来,理了理衣襟的下摆,将身后的椅子往后推了一点,一副要大施拳脚的架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