邰淑英在家有时也会帮着教育宁昱安,可那孩子轻不得重不得,难管教得很,久而久之,她也失去了耐心。
邰淑英蹙了蹙眉:“小迟还在家里呢,让人看了笑话。”
珍姨给两片茄子里夹上肉馅,裹一层面糊往油锅里炸,微微笑着说:“井小少爷也不是外人,不会笑话的。”
这几天两家将一些订婚上的细节商量得差不多了,提起这个,邰淑英心情开朗许多,嘴里念叨着:“不想了不想了。剩下两个菜我来做吧,两个孩子难得过来。”
珍姨笑一笑:“哎,我炸完茄盒就给你让地方。”
方才客厅里那一出,宁苏意和井迟都心知肚明,宁屹扬动手打孩子,无非是那孩子戳到了他的痛处。
宁苏意面色很不好看,拉着井迟的手,无声地看着他。
他垂眸盯着她的眼睛,猜到她在想什么,轻轻一笑,表示自己没在意。
她家里的情况,他差不多都了解,哪会把这种小插曲放在心上。
“苏意,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老爷子醒过神来,将毛笔搁在笔架上,抬眼朝门口看去,露出慈爱的笑容。
宁苏意视线转移过去,恍惚了一下,一种久违的感觉,仿佛爷爷还没失去神智,他仍是那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,让人敬佩景仰的老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