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苏意连连说“记得记得”,准备撂电话时,她忽然说:“我好像欠了井迟很多很多,这辈子都还不清。”
叶繁霜愣了愣,不正经地调笑:“那就想办法补偿他啊,比如拿那什么偿还。”
宁苏意挂了电话,满腔沉闷情绪被她一句戏言打散。
——
翌日,闹铃响起来,宁苏意起床,关掉床头柜的台灯,拉开窗帘。外边晨光熹微,暖而明亮,一看便知今日又是高温的艳阳天。
她洗漱完下楼,没在厨房里看到井迟的身影,顿了下,从冰箱里拿出食材,做了两人份的早餐。
等了一会儿,还不见井迟上来找她。
宁苏意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,没得到回复,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睡懒觉,她坐下来先吃了自己那份。
干坐了片刻,宁苏意不放心,给他拨了一通电话过去。
消息不回可以理解成他睡着了没听到,电话总不至于没听到吧,铃声那么响。
就在宁苏意以为这通电话要响完铃声自动挂断时,对面终于接了,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:“喂……”
宁苏意听出他嗓音嘶哑,怔了怔,问:“生病了?”
那边没回,宁苏意电话没挂断,火速开门出去,乘电梯到楼下,开了井迟家的门锁,上到二楼,找到他的房间。
窗帘遮得严实,只有走廊的光亮随着门打开透进去,她揿下门边的灯光开关。
光亮充盈,躺在床上的人被刺得蹙了蹙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