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老先生先前就用这个词儿骂过宁屹扬,他条件反射地生出厌恶感,露出凶相,瞪他一眼:“没事就出去!”
“宁屹扬,我发现你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。”宁宗城有求于他,暂且不想跟他闹太僵,啐了一句就转移话题,“我就问你一句,知不知老爷子遗嘱立了没?”
宁氏家大业大,老爷子的私人财产不计其数,别的不提,光是那书房里收藏的古玩字画就够普通人几辈子吃穿不愁,存放在外面的更不知有多少。
那些股份更值钱,宁宗城不懂,只想着现金最实在。
他的话倒给了宁屹扬一个提醒,他一下联想到下午来家里的两个人,那位年轻人很像是律师一类的精英。
宁宗城颠了颠二郎腿,志得意满地说:“公司肯定是要传到你手里的,这一点毋庸置疑,宁苏意那女娃子迟早要嫁人,老爷子能放心把明晟交给她?要是给她,将来还不得当成嫁妆拱手送人咯!”
宁屹扬异常沉默,还在回忆下午的情景。
那位律师不肯透露姓名,以及世伯冷淡的态度,倘若老爷子定了他当继承人,二人怎会如此态度。
宁屹扬陷入自我怀疑中,没听清宁宗城后来说了些什么,只记得他得不到回应,走的时候骂骂咧咧。
宁宗城想要一个永久的提款机。宁屹扬心里很清楚。
——
宁苏意周日照样上班,相较平时要闲一些,没有开会,没有与人商谈项目,也没有枯燥的应酬,只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。
临近中午,梁穗例行过来问她想吃哪家餐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