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白灯光撒下来,照亮了整间画室。
井迟带她进去,随手掩上门,不担心有人进来,他便没锁门。
宁苏意呼吸滞了滞,只因她看到画室的全貌——四面墙壁,其中有两面墙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画,画中人无一例外,全是她,或坐或卧,或笑或嗔,细致入微。
另一面墙放置一架深褐色的木柜,柜子分割成一个个格子,放着油画颜料,各种不同的牌子,成百上千种颜色。
余下的那面墙辟了个大窗,临窗立着画架,上面贴了一张画纸,是一幅未完成的油画作品,看轮廓似乎也是以宁苏意作画。
宁苏意看得怔怔出神,井迟伸臂圈住她的腰肢,从后面抱住她。他好大一只,能把她整个团住。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画的?”宁苏意问,声音裹着浓厚的酸涩情绪,不是她心酸,是她为他感到心酸。
“不记得了,刚开始学人像就是画的你。”井迟说,“画画是我的个人兴趣,我不靠这个谋生,所以只愿画自己想画的。”
宁苏意以前就听老太太说过,井迟的画室绝不让外人进,一应布置都是他一手打造,日常的清洁卫生他也不让家里的保姆插手。
原来,竟是为了这般。
小心隐藏多年的心思,当然不能为外人窥见。
井迟歪着头,靠在她肩上:“你知道吗?我原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让你看见这些,现在你看到了,我就觉得好满足,它们都有了不一样的价值。”
宁苏意转过身来,换成面对面抱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