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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人也这么认为,全都一脸看好戏的表情。

现下这仿佛“闹洞房”一般的喜庆气氛,井迟多呆一秒都觉得胸口窒闷不过,不愿再自我为难,遽然离了座,以去洗手间为由走出包厢。

他走得很快,片刻就将那略有些嘈杂的笑声抛在身后。

自然没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,井迟站在另一头的窗边,伸手推开了窗。正月里料峭的寒风吹进来,没过多久,手指就没了温度。

他蜷了蜷冻僵的手指,从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,嘴里叼一支,手指向内弯曲,拢着打火机准备点燃,余光一瞥,瞧见墙上醒目的禁烟标志,只得松开按打火机的手,任由燃起来的火苗熄灭。

井迟咬着香烟滤嘴,呆站片刻,估摸着包厢里那出戏要结束了,准备回去,一转身,看见几步开外静静站立的宁苏意,一时诧异极了。

宁苏意朝他走去,井迟立时反应过来,慌忙取下那支没点燃的香烟,拇指往中间一摁,一根烟断作两截。

然而四周没垃圾桶,他只能把撅断的烟攥进手里。

“我都看到了。”宁苏意盯着他握成拳的右手,声音被风吹得几分飘渺,“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?”

想起很久前,她坐他的车,从置物格里发现一盒烟,以为那是他朋友的,怎么都没往他身上去想。

过了半晌,井迟勾了勾嘴角,笑意不抵眼底:“时间太久,记不起来了。”

就像她永远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,她也不知道他从何时起开始抽烟,一样的道理。

他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的事,她怎么会知道呢。

宁苏意抱着手臂,偏了偏头,示意他:“进屋吧,外面这么冷。”他没穿外套,只一件套头的黑色薄绒衬衫,皮肤都冻得更白了些,似冰雪的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