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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她用心去焐,总有一天能焐热。

呆站许久,温璇走下楼梯,坐在沙发上,双手交握搁在膝头,心里念着井迟喝多了酒,又服用了过敏药,而且宁苏意走后,她看过那过敏药的说明书,副作用是头痛、乏力、兴许还伴随胃肠道不适,诸如恶心、胃炎。

如若她一走了之,搞不好他遇到突发状况,身边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。

越往坏处设想,她越是无法抽身离开。

温璇就势躺在沙发上,借用井迟先前用过的毛毯对付几个小时。

六点一刻,她被一条微信提示音吵醒,拿起来看了一眼,是条无关紧要的消息。她已然醒了,便没再躺下去,起身到厨房熬粥。

不确定井迟何时会醒,她本来预计在他睡醒前,煮好一锅粥就离开。

哪知淘米的时候,一掰开水龙头,那原装的喷头突然掉落下来,滋了她一身的凉水,冷得她骨头都似被针刺穿。

她手忙脚乱关掉水龙头,费力将喷头拧上去,没留神,手指让锋利的接口处划了一道颇深的两厘米长的口子,鲜血直流。

温璇心里酸楚得要死,只得捺下难过的情绪,捂着流血的伤口,到处找医药箱——幸好昨晚宁苏意把医药箱就放在客厅茶几上,没归置回去。

偏偏她翻遍箱子里每个角落,没找到最常见的创可贴。

接二连三的倒霉事砸到她头上,她都不确定这是不是昨夜刺伤宁苏意所得的报应。

容不得她悲春伤秋,胡乱抽出几张纸巾按住伤口,自顾取了一件井迟晾晒在阳台上的卫衣,换下身上湿透的针织打底衫,穿上外套,出门去药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