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苏意让他到对面坐,倾身给他倒了杯茶,笑着说:“不知道你喝不喝的惯。”
井迟在她面前哪里是挑剔的公子哥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眼神就往她头发上看,皱了皱眉:“头发怎么是湿的?”
宁苏意午睡醒来出了点汗,去浴室洗了个澡,头发也洗了,懒得拿吹风机,就坐在阳台上自然晾干。
这会儿已经大半干了,她用手指拨了拨发梢:“快干了,不要紧。”
井迟絮絮念叨她不爱惜身体,身子骨本就弱,还湿着头发吹风,怕是想感冒。他一边絮叨一边起身去找吹风机。
阳台没插座,只能将她叫进来,给她吹头发。
宁苏意身上有一股沐浴过后清淡的甜香味,穿一条及脚踝的白色针织裙,微湿的头发乌黑柔顺,披在肩头,双手放在膝盖上,呆呆地坐在那里任人摆弄,有种孩童的纯稚感。
宁苏意在吹风机的嗡嗡声中问他:“最近不忙吗?”
“不忙。”
他推掉了去首都谈并购案的差旅,被傅明川指着鼻子骂了好半天,他没找理由,只说就是反悔了,不想去了。
到底放心不下她,两个月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,他怕她需要他的时候,而他不在。
等头发彻底吹干了,井迟关掉吹风机,笨拙地用手理了理打结的几缕发丝,而后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红色的绒布袋。
宁苏意侧过头,疑惑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