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还打定主意不掺和他们俩的事,她很清楚,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,哪怕她是宁苏意最好的朋友,也没立场替她做任何决定。
谁知道井迟虚晃一招,让她成了“背叛”宁苏意的罪人,发展到这一步,她不做点什么弥补都不成了。
井迟没回她的消息,呆呆地站在房间许久,困扰他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,为什么酥酥看他的眼神、对他的态度起了微妙的变化。
原来,症结在这里。
可笑他还以为自己无意间做错了事惹到她,恐怕在她那里,他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喜欢她吧。
井迟双腿灌了铅似的,一步一步走下楼梯,客厅里早没了宁苏意的存在,空气中似还飘散着她身上树莓混合纸莎草的味道。
宁苏意几乎是落荒而逃,说出去很难让人相信,她是被一张壁纸吓的。
以前没发现的时候,点点滴滴都是稀松平常,一旦心里有了个醒目的认知,那么之前被忽略的一切都有迹可循。
宁苏意坐上车,吩咐徐叔开车,她手指摁住眉心,阖着眼陷入回忆。
英国毕业舞会那晚,或许那位男同学的意图并非井迟说的那样离谱,而她却轻易相信了他的说辞;追溯到更远,去年夏至,她在一家商铺里与人弹钢琴,隐约好像看到井迟的身影,然而稍稍走神过后,那道身影就消失不见了,后来他在她面前提过一次,问她是不是喜欢那个和她四手联弹的人,说明他夏至那天的确来过英国……
是了,他每年夏至这天都会送她一条裙子,唯独去年没有。
不是他忘记了,他来了,见到她与别人亲密无间,吃醋生气,悄无声息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