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迟的手机恰在这时响起来,是物业的人员回拨过来的电话,告知他一处电路烧坏了,目前正在联系电工加紧抢修,预计两小时可来电。
井迟回复:“知道了,谢谢。”
他把这消息转述给宁苏意,等她吃完,他接过盘子放在床头柜上,说:“睡吧,时间挺晚了,等来电了我就走。”
“那我睡了?”宁苏意漱完口回来,打开台灯的开关,这样来电后灯会自动亮起。
井迟握住她一只手,让她知道他一直在这里,可以放心地睡去——在这死寂又空荡的房间里,不止她一人。
宁苏意闭上眼睛,手指那处的温度源源不断,好似能够催眠,她也不知自己何时产生的困意,竟有些混沌昏昧,像处在一个玻璃罩子里。
两个小时过去,时针已悄然指向凌晨一点,分针也已过半。台灯无声亮起,撒下昏黄的灯光。一躺一坐的两个人影投映在墙壁上,仿佛一出缱绻的皮影戏,还未开场,是以静止未动。
等了片刻,井迟动了动僵掉的手臂,关掉原先用来照明的电筒。
视线移到宁苏意脸上,她素净的脸颊过分白皙,发丝有些乱糟糟,一绺绺或散在枕上或窝在颈部。他很想帮她拂开,又唯恐将她吵醒,迟迟不敢有所动作。
最终,井迟轻轻抽走自己的手,见她始终没醒,心里一股“邪恶”念头驱动,鬼使神差地俯下身。
嘴唇将要落在她额心,到底不忍亵渎,微微一错身,贴在她发间亲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