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想租,他没同意,跟我闹脾气呢,说我与他的关系,谈钱生分。”
邰淑英笑了笑,打心底里觉得那孩子办事妥帖,对宁苏意也是情真意切,挑不出毛病。反观她家这个女儿,忒不开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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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两天时间都腾了出来,宁苏意就把搬家的事给落实,联系上井迟,问他先前说的给她配备“搬家司机”的事靠不靠谱。
他打包票说:“放心,绝对靠谱,先收拾好你的东西,马上到你家门口。”
日常用品、衣物首饰,宁苏意这几天利用晚上回来的空闲时间收拾了七七八八,全都装进瓦楞箱里,用胶带封好。
余下的一些琐碎物品,随时都能回来拿,她倒不急于一时。只是搬出去住,不代表跟这个家完完全全割裂开。
毕兆云帮她搬了两个箱子下来,没忍住小声问:“是不是安安在楼上吵到你了?我已经警告过他了,让他晚上不许大吵大闹。”
宁苏意笑着安抚:“不是,你别多心。”她还是祭出那个早就准备好的理由,“我兼顾公司和慈善基金会的工作,住的离公司近一点会比较方便,不忙的话还是会回来吃饭的。”
宁苏意看一眼时间,话锋一转:“到点了,搬家司机怎么还没来?”
话音刚落,门铃就响了。
毕兆云说:“是不是司机来了?”
确然是“搬家司机”到了,宁苏意穿过挡腿的几个瓦楞箱,从容打开门,然而站在门外的人是井迟,且提前摆好了造型——单手撑住门框,身子向一边倾斜,微微歪着头,戴一顶白色鸭舌帽,一身黑衣黑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