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苏意没想让事情演变成这样,手心攥着的那枚戒指,让她颇觉烫手。
宁昱安手里的冰激凌掉在地上,身体持续传来的疼痛,让他比任何一次都哭得撕心裂肺。
身后门铃响起,宁苏意上前劝说的步伐被阻止,先去开门。
回来的是宁屹扬,手里拎着黑色公文包,一脸倦色,听到客厅里的动静,眉毛深深地皱起:“这是怎么了?”
不止他,在家的珍姨、宁宗德、宁宗城都跑过来了。相隔不过三秒,宁老先生打开书房的门走出来,怨念深重:“又怎么了?”
宁宗城动作最快,一个健步冲上前去,将宁昱安从毕兆云手里解救出来,心疼坏了:“你是后妈还是亲妈,这么打孩子!”
宁昱安伏在爷爷怀里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毕兆云面露不满:“爸,您到现在还护着他,他在学校跟人打架被叫家长,回家后不知悔改,跑到苏意的房间偷东西,完了还撒谎骗我。现在不严加管教,你是想看他以后杀人放火吗?”
“你说的什么屁话,他偷什么东西了?”宁宗城唾沫星子横飞,“家里人的东西,他拿着玩玩怎么能叫偷?谁说他偷的,你,还是她?”
他将目光投向立在一旁,仿佛置身事外的宁苏意,冷哼一声,阴阳怪气道:“某些人看不惯我们爷孙几个,想方设法赶我们走是吧?”
宁苏意启唇,还未发出声音,宁宗德就替她说:“大哥说这种话就捅人心窝子了,正因为孩子还小,更要给予正确的引导,无论是家人还是外人,私人物品都要经过主人的应允才能动,这于人是规则也是尊重。当然,对一家人而言,安安的行为远不涉及‘偷盗’层面,但教育他懂得尊重人总是没错。”
换言之,倘若换作外人,他擅自拿走私人物品,那就真的是“偷盗”了。
“正确引导?你是在指桑骂槐,说我不会教育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