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苏意笑一笑:“你这会儿上去,他没准把房门反锁了,你进不去的。”
毕兆云气喘吁吁地停下来,看着宁苏意,满心愧疚:“这孩子被他爷爷惯坏了,目中无人,以后可怎么得了。”
宁苏意没精力与她讨论育儿经,赶紧转移话题:“大伯不在家?”
根据经验,宁昱安要是在家这么大喊大叫,宁宗城会第一个跳出来护短,让谁都不准碰他的“宝贝乖孙”。
毕兆云扔了鸡毛掸子,胸口还起伏不定:“今天一整天没见着他人,吃过早饭出去就没回来。”
她今早准备跟邰淑英出门,下楼时瞧见她公公从书房出来,手里捏着一张银行卡,估计是老爷子给他的。他一脸嘚瑟,高高昂着头颅,沾沾自喜的做派,将银行卡拍在掌心里,嘴里哼着家乡的调子。
宁苏意不再打听,称自己有点累,拿起沙发上的包上楼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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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昱安第一天上学被打击到了自信心,第二天就严重抗拒去学校,早上被哄了好一阵才不情不愿地坐上车。
当天的课程未完,班主任就一通电话打到家里来。
宁老先生接的电话,班主任在电话里委婉又愤然地说:“对不起,您家的孩子我们学校教不了。他满口脏话,还把同学的鼻子打出血了。”
宁老先生活了数十载,从未经历过被叫家长这种事,一时怔住了,话都说不上来。
宁宗城就在他旁边,翘着二郎腿剥橘子,见他面沉如墨,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
宁老先生没理他,对电话那边的班主任说:“这孩子是有些顽劣,但本性不坏,当中可能有什么误会。”
“我们都问清楚了,是他先骂人,对方还了一句嘴,他就动手打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