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面坑坑洼洼,飞沙走石,车轮胎碾过去,咯吱咯吱地响。人坐在车里,被颠簸得摇摇晃晃,早上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。
宁苏意皱着眉,拎出瓶矿泉水喝了一口。她是不晕车的,这会儿也被晃得有点难受,甚至没忍住哕了一下。
井迟看着她:“没事吧?”
“还好。”宁苏意摆摆手。
井迟放慢了车速,情况并未好转多少,好在,终于到了目的地。
车子刚停稳,宁苏意飞快推门跳下车,蹲在路边吐了。
井迟下车绕过去,蹲在她旁边,抬手轻拍她后背,担忧道:“以前没见你晕车,怎么回事,肠胃不好吗?”
宁苏意漱了漱口,吐干净反倒舒服了,拧上矿泉水瓶盖,撑着膝盖站起来:“可能是这几天没休息好,没事,不严重。我们进去吧。”
福利院就在身后,转过身去,灼烈的太阳底下,一块长条形的白色招牌挂在锈迹斑斑的铁架子上。上面的字掉了红漆,依稀能看出点痕迹。周围一片都是低矮的自建房,远处一块块田畦,种植着叫不出名的农作物。
门口的保安亭里没人,大门从里面上了铁链黄铜锁,若不是能听到小孩儿的声音隐隐传出来,宁苏意都要怀疑这是一处荒无人烟的废弃工厂。
她上前去敲门,许久没反应,看一眼井迟。
井迟干脆扯着嗓子喊:“有人吗?”
片刻,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,短发,穿玫红色绣花短衫,黑色七分裤,脚上一双帆布鞋,胖乎乎的脸上堆满疑惑,打量着来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