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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窝囊吗?

他不是,他只是热爱文学创作,无意继承家族企业。他只是力不从心。

宁苏意想冲进书房替父亲说话,然而下一秒,她就听见爷爷怒气沉沉道:“你自己不上进也就算了,若是生了个小子,如今也有十六七岁,我还能培育起来继承家业,偏偏生了个女儿,早年就让你和淑英要二胎,你死活不肯,现在倒好,想生也不能生了……”

那一年,邰淑英做了个手术,无法再生育。

其实,要是没有做手术,宁宗德和邰淑英原本也没打算再要一个孩子。

宁苏意听了那些话,如坠冰窖,手脚都是冷的,再没有勇气进书房去理论。之后就瞒着家人准备出国事宜,努力学金融、学医药相关,为将来做准备。

她只身一人在国外,再苦再累都没抱怨过一句,也很少回来,就是想拼着一口气,证明给他看。

男人能做好的,她也一样可以。

现在想来,纠结这些,似乎没什么意义。

宁老先生睡了四十多分钟,护士进来拔针时,他醒了过来,看到病床边的宁苏意,浑浊的眼睁大了,嗓子发出的声音跟锯木头一样,沙沙的:“苏……苏意?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说完,喘了几口气,有些供氧不足。

宁苏意躬身向前,握住他一只手:“昨晚回来的,爷爷。您慢点说话。”

“以后……以后不走了吧?”宁老先生咳嗽一声,嗓音依然喑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