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老太太一迭声说:“是挺不容易。”
井韵荞用手肘撞了一下自个儿的弟弟,挑眉一笑:“有小迟呢,他与酥酥打小的情谊,能见着她受苦?到时候不用别人说,他自己都会巴巴地跑去帮忙。”
井老太太没听出她的言下之意,只笑着说:“酥酥也是我看着长大的,算是我半个孙女儿,要真有需要帮忙的地方,你们都帮着点。”
井迟一口应下。
井老太太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,最终把话题扯到井迟身上:“你大姐挑了好几个姑娘,听说已经把照片发给你了,没有相中的?”
井迟一愣。
“不是我念叨你,你都二十六了,婚姻大事也该上上心了,先不说定下来,总得试着跟姑娘相处起来。”井老太太搁下筷子,语重心长道,“你大姐挑的人我实打实地放心,总不会没一个合你的眼缘吧?你说我都这把年纪了,黄土埋到脖子,哪天两腿一蹬去了,临死前想到你的终身大事没着落,眼睛都闭不上。”
井韵荞噎了噎,为了催婚,连“死不瞑目”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,可见奶奶是真的焦心不已。
井迟过意不去,温声细语道:“奶奶,您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,算命先生都说了,您能活百岁。”
“平时也没见你迷信,这种时候反倒拿算命瞎子的话来搪塞我。”井老太太面色不虞,但井迟是她唯一的宝贝孙子,到底没把话说太重。
井迟无奈,只得向其他人求救。
葛佩如开了口,却是向着井老太太:“你奶奶说的正是我想的。你自己谈也就罢了,我们绝不干涉,你说你自己不谈,家里人介绍的也不乐意。你长大了,我是越发搞不懂你在想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