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苏意边跟他聊着天边慢腾腾地涂完了右脚,保持一个姿势太久,半边身子都麻了,停下来缓了缓。
井迟抬眸看她,以为她是涂左脚不太趁手才停下来,说:“我帮你涂?”
宁苏意有些意外,还未开口,井迟就拿走她手里的刷头,往指甲油里蘸取少许,拿出来时刷头在瓶口处舔了舔,去除多余的甲油。
“不是,你还来真的……”
宁苏意话说一半,井迟就半蹲下来,左边膝盖抵着地板,手执起她的左脚,放在自己腿上。黑色的裤子,白皙的女人脚,贴在一起竟有股别样的诱惑意味。
尤其是在这样烟雨蒙蒙的深夜里,宁苏意自己都觉得眼前这幅画面有些许色|气。
从她的角度去看井迟,他低眉敛目,神情认真,半点旖旎的情绪也无,她那些突如其来的小别扭一扫而空,放松姿势背靠着沙发边缘,让他给自己涂。
小时候,他也给她涂过指甲油,不过是手指甲。
她上小学就很爱臭美,偷偷拿妈妈的指甲油涂,又不太会操作,常常把甲油涂到指甲盖边缘,染得手指头都是红红绿绿的。
井迟看不过去,嘴上嫌弃她,却毅然拿过指甲油帮她涂。
别看他从小身体不好,常年泡在药罐子里,跟个病西施一样,风一吹就倒,真真的弱柳扶风,做事却一直很稳妥,像个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