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吉仓副院长已经消失三天,秩序队昨晚紧急换防,鲁宾院长让我来找你去……”
扶影微微蹙眉:“我和他,无论身份还是立场,有什么可谈的吗?”
孤傲,立时显现。
“惹不起”道:“这点我也看不透,而且他也没走流程,是私下口头通知。若你不愿去,我只当没来便是。”
“不。”扶影道,“我去。”
…
院长办公室,鲁宾和扶影相隔将近十米,遥望着,彼此沉默。
许久没见阳光,扶影的皮肤几乎不见血色、苍白到可怕。他高大而瘦削,眼窝因为过于精瘦而深陷,但目光无比锐利。
他的胡子几乎和灰白的头发一般长,头发梳理过,有一种整洁的优雅。
梳子是素冬给的,他一直记着。
气势之下,还是鲁宾先开了口:“许久未见。”
扶影十指交叠,认真地望着鲁宾:“我的确许久未见你,但你未必。”
鲁宾知道他所指,微微一笑,似有些自嘲:“我并不爱窥视。有些职责实属迫不得已。”
扶影扬眉:“彼此时间宝贵,略过场面话吧。找我干嘛?”
“有人想见你。”
“谁?”扶影疑惑起来。看来鲁宾院长身后还有人。
平心而论,扶影这些年在疯人院过得虽然艰苦,但起码从来没有性命之虞。他能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摧毁他,又有一双手在保护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