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冬大为震惊,低呼道:“怎么跟我一模一样!”
“是吗?”乱毛猛地转过头,盯着素冬,“你也是被那男人揭发的?你不是修复造成的异化吗?我是交构引起的异常行为反应,咱俩不一样啊。”
素冬苦笑:“他既是我的交构对象,也是我的修复师。他对我的变化太了解了。”
乱毛生气地坐直了身子:“太让人生气了。我要知道是他揭发你的,刚刚就不会饶过他!”
“你是能打他啊,还是骂他啊?”
乱毛一愣,嘟囔道:“起码我要表达我的恨意,才不会那么友好地对待他。”
素冬却不恨,甚至还问乱毛:“你恨的那个人,就是揭发你的那个人吗?”
“对。”
“那我说,你其实还是爱他。”
乱毛身子微微一颤:“你胡说什么呢。他让我在这鬼地方关了十几年,我真疯了才会爱他。我恨死他,恨不得掐死他。”
乱毛一边说得咬牙切齿,一边心里却极为无力。
她每天都看到鲁宾院长,甚至昨晚还与他又一次激情迸发,可她终究没有掐死他。
虽然鲁宾院长也老了,头发变得稀疏,身体也变得陌生。可他拥着她,喊她“绮儿”,依然让她泪流满面。
素冬说,她其实还爱着他。不,乱毛绝不承认。
但乱毛也好奇,为什么素冬并不恨那个葬送了她未来的男人。
“他害你关在这里,失去自由,再不能去打仗,而且你的孩子……”乱毛望一眼素冬的腹部,“你们的孩子,就算顺利出生,也会成为又一个实验对象。你怎么就不恨他?如果是我,不止吐他一身,我会把他舌头都拔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