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的客厅回荡着虫崽天真可爱的笑声。
休格盯着维克托的雄父,雄父看着虫崽,虫崽蹬了蹬腿,那眼神分明在说:蒙黑黑,大晃晃。
良久,叹息中掺杂了一丝无奈。
雄父弯腰抱起虫崽走进卫生间,休格紧随其后,只见雄父把虫崽放到洗衣机上,从洗手池上方的镜箱拿出剃刀,小心翼翼,轻柔地刮去小虫崽头顶初生的软毛。
“维克托和雌父知道吗?”休格等雄父刮完,问。
雄父没有立即回答,浅淡漂亮的眼睛一直放在小虫崽身上,纤长指尖拂去发渣,确定没有遗留,满脸慈爱的抱起小孙子。
“维克托不知道,米勒……大概猜出来了。”雄父手抱虫崽临窗站立,窗外秋景伴随回忆一点点虚化。
客厅重新陷入寂静,雄父没多说,休格也不追问。
世事无常。
他做梦都没想到好室友的雄父,传说中一无是处连身份都没有的流浪虫,竟然是奥布三十多年前判定死亡的大皇子,现任皇帝的兄长。
若非他是觉醒的塞珀斯,幼崽瞳色和发色皆从维克托遗传,这个秘密除了维克托双亲,恐怕不会有第三只虫知道。
休格替儿子擦头发时被阳光下一抹银色晃了眼,和双黑一样,双银是奥布皇室的典型特征,他凝神细辩,发现儿子是银发的刹那,休格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大胆猜测。
初见时他还在想,维克托雄父浅淡的银灰眼眸跟铁灰色头发有些违和,要是发色浅一点就更完美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