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克托也刚回来,洗完澡觉得有些渴就顺手倒了杯水放吧台备用,然后回屋拿书,正巧休格进门,两虫打了个时间差。
宿舍配套的白色马克杯一模一样,休格比较懒,维克托又不是追求视觉享受的虫,所以他们习惯从消毒柜里拿杯子,用完洗干净再放回去重新消毒。
哗哗哗——
发热的皮肤乍然碰到冷水,冰得休格一激灵,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小臂,但他顾不上管,专心致志偷看维克托,见好室友将杯子放在左手边,心底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。
幸好自己习惯右手拿杯子,没有咳……想着,手指不由自主抚上嘴唇,湿润指尖带着自来水的冰冷宛如一道电流窜进脑子里,大脑皮层的神经元顿时像电光水母般闪过一道道幽蓝,活跃起来。
我是谁?我在哪儿?我在干什么?!
意识到思绪歪了十万八千里休格双颊爆红,更要命的是维克托偏偏在这个时候看过来,惊得他差点儿把马克杯丢出去。
按说文科生的集训强度比联合作战系差远了,怎么自家室友跟水里捞出来似的,身上的棉质训练服紧紧包裹,胸膛起伏频率明显快过正常呼吸,汗湿的栗色头发一缕一缕粘在额头和脸颊,整只虫看起来瘦小可怜又无助。
维克托不知内情,只当休格脸红是训练过度,忍不住出言提醒:“剧烈运动后一小时之内不要吃饭,等汗落下再洗澡。”
两天过去,又轮到坑虫的体能训练。
休格刚跑完三十趟障碍越野,双手杵着膝盖,弯下腰大口大口喘气,高强度运动驱散了东日寒冷,晶莹的汗珠沿着细腻皮肤汇到小巧的鼻尖,旋即滴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