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莫名其妙的心态恢复平稳,至少碰见维克托时不会产生诸如挂旗杆看虫纹等乱七八糟的念头,可以像对待普通朋友那样打招呼。

“这边请。”西装革履的秘书推开校长室大门,“校长,弗里曼上尉来了。”

言罢,秘书礼貌地侧身让开位置。

跟进来的雌虫身材高大,哪怕到了昼夜温差较大的秋天,上身依然穿着短袖,圆领t恤被其壮硕的体魄撑得满满当当,小麦色手臂露在外面,浅棕色头发剃成短寸,一双蓝眼睛炯炯有神,步伐矫健,犹如巡视领地的猛虎。

看似漫不经心,一旦发现敌人,会立即扑上去撕咬对方的喉咙。

“来了呀,欢迎欢迎。”校长热情地走上前跟他抱了一下。

弗里曼面带笑容,和校长分坐茶几两旁:“老师,好久不见了,您身体怎么样?”

“好,怎么不好,就是坐办公室闲得骨头发痒。”校长捋着长胡须,哈哈大笑。

当年弗里曼在三院念书,校长还不是校长,是联合作战系的教授,所以弗里曼一直称呼老师。

一晃二十多年过去,弗里曼升至上尉,年轻有为,上任校长年满退休,把学院交到现任校长手中。

“时间过得真快,一转眼,你都是第一军团里的名人了。”校长顺手接过秘书端上来的茶水,细细抿了一口。

数月前,西部驻地发生的那场战争让辉耀举国震惊,两座前哨站覆灭,四千多伤亡堪称损失惨重,皇帝一怒之下,处理了一名指挥官,责令第一军团下辖的西北军区限期整顿,加强警戒,不准再发生偷袭事件。

以上是对外公开的处理结果,对内则公布了三条惩罚令,军务不需要皇帝事无巨细去处理,后续自然有军部和总参谋部接手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