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对话没有得到很好的进展,梁雨听试着问:“天问,你是不喜欢游戏了?”
夏天问实话实说:“喜欢。”
“那为什么。”
“但是也讨厌。”
怎么会讨厌游戏呢?
这个答案让梁雨听觉得十分费解。
见梁雨听不懂,夏天问解释道:“那时候……是因为这个东西,三基才没过。”
他又停了一下,才补充:“三基没过,才没办法陪你去a城。”
不玩游戏的理由确实太多了。
他也想努力一点,把医师证考到,把专业弄好,别被进修回来的善独甩开更远的距离,别让自己第二次重复同样的失败。
但要说这些,可能都不是根源,根源大概是,他真的恨上了游戏。
提起游戏,就要提起他俩那时候的分手。夏天问并不想去回忆他最不愿回忆的那一段过去,因而这次重逢,他都尽量在淡化这个话题。
那时候,梁雨听一声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,他没有一点点防备。而没有防备的失去,往往更能带给人沉痛的打击感。
梁雨听不要他了,就算他再认真地忏悔自己不该玩游戏,就算他放下全部去苦苦哀求她也不会再有用。就跟判了死刑的人一样,法律不需要他忏悔,只需要他好好地接受惩罚。
他做什么都不会有用,梁雨听已经离开。汹涌的,悲痛的,悔恨的,所有负面的情绪都成群结队地汹涌而至,那些情绪将他包围,一层层的绝望像巨浪一样不停地打下来。他需要想办法撑过去,他需要想办法找到一些排解情绪的出口,好让自己好受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