雀儿不解地问道:“我什么时候接戏了?”
花枝一本正经道:“刚刚骗他的,你最近很闲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让我接他的戏,是和他不对付还是什么问题?”雀儿最近特别闲。
花枝严肃地说道:“你前段时间身上受了伤,现在距离出院也没多久,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,你还没修养好,我就没有让你接太多的通告。我虽然是你的经纪人不错,但是我更加是你的朋友。我必须得为你的身体考虑,你不是我的摇钱树,我也不打算压榨你,我要你健健康康,长命百岁。”
“妈耶,你说得让我好感动,”雀儿激动得张开双臂想要保住花枝,“花猪,猪猪,来抱一抱。”
花枝嫌弃地躲开,她翻了个白眼,提高音量,绣口一吐就是一个字:“滚。”
雀儿收起手臂,讨好地凑近花枝,“我都没想到你为我考虑这么多,哎呀,我原来还以为自己不火了,怎么没有通告,就偶尔的几场广告。真是万万没想到,花猪你用心良苦。不过,猪猪,我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不然医生也不会让我出院的,何况我都出院两个多月了,真是痊愈了。”
花枝懒得理会他,她本就不擅长处理煽情的部分,一路低头直走。
即使在车上,雀儿依旧在喋喋不休,花枝开着自己的五菱宏光,不耐烦道:“把嘴给我闭上,在烦我就把你踢下车。”
雀儿调皮地对着花枝说道:“花猪,美丽的花猪,你怎么了,今天怎么有了小脾气呢,猪猪发脾气也好可爱哦。”雀儿伸手捏了一下花枝的脸,猝不及防地。花枝躲闪不及,只得无奈地随他去。
好不容易将雀儿亲自送回明家,她又开着车去往了医院。在医院,普通病房里躺着花枝的妹妹,花朵。在一见到花枝,她的父亲就冷眼嘲讽道:“两手空空?”
花枝闷声不吭气,看一眼病床上的妹妹,又愁闷地走到外面透透气,奈何她父亲紧随着她,“钱呢,让你带的钱呢?”
花枝气愤道:“从妹妹住院动手术,我已经给了三百万,我才二十岁,我仁至义尽了。你要我怎么办,我从大学开始就往家里寄钱,大学的学费生活费都是我自己打工挣的,我才毕业多久,我挣得钱几乎都给你们了。你知不知道我这身衣服就已经穿了两年,我一直在努力工作。可我也是人,普普通通的人。”
她的父亲立马就反驳了,“你现在不是经纪人,你带的新人沈雀儿最近不是挺火的,你给他接满通告,把他所有行程都安排得满满的,你的佣金不就多了,他就是你的摇钱树啊。再不行,你就问他借,他一个大明星,钱花都花不完,给你一点怎么了。”
花枝羞愤道:“雀儿前段时间受伤了,不能有高强度的工作。其次,他是我朋友,不是我的摇钱树。最重要的是,生病的是我妹妹,与他无关。钱的问题我会想办法。”
她的父亲接着又是一顿嘲讽:“我不管你是去偷去抢,总之,一个月内给我凑够一百万。”
花枝用力拍了栏杆,眼眸泛起一丝戾气,“一直都是我挣钱,她是我妹妹,你的女儿,请问你做了什么,就负责生下她吗?你一事无成,这么多年一直靠我妈养着,除了每天训斥我,还会做什么?”
“混账东西,你敢指责我。”
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花枝的脸上,她白皙的脸上立刻浮现手指印,花枝倔强地抬着头,“这是恼羞成怒了。”
花枝早已对这个父亲失望透顶,母亲的不作为更是失望。花枝回身透过玻璃窗看着病床上的妹妹,所有的钱都给她治病了,实在没钱给她弄单人间豪华病房了。花枝看了一眼病怏怏的妹妹,一旁怒气冲冲的父亲以及缩在一边畏首畏尾大气不敢吭一声的母亲,她失望且难过地离开医院,开着她的五菱宏光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。
另外一边,雀儿察觉到花枝的不对劲,默默地去花家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了。
明月将厚实的蓝纹白底披风盖在雀儿的身上,“小心别着凉,我陪着你呢,不着急,慢慢走。”雀儿在披风下的手牵着明月的手,敲了许久的门,始终无人答应。
“花家小妹生病住医院了,”隔壁的邻居实在听不下去,热情地说道:“你去市医院吧,听说这病需要好多钱了。”
“谢谢啊。”雀儿在答谢邻居的直言相告后,带着明月重新上车。
雀儿在车上感到热量,开了空调后的奔驰内十分热,他解下纽扣 。
“照理说,花枝做我经纪人这么长时间,手里应该不缺钱了,而且她平时这么抠,应该攒得下几百万了,钱应该够了吧?”一边说着,雀儿一边打开手里,查看手机里的网上银行里的账户,余额还挺多。他还是将账上所有钱都转到花枝的账户上。“前面水果店停一下,咱们去探望病人应该带点礼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