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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上的叛逆犹如旺盛的火焰,不管什么风,吹不灭的。

陆正航就是克制的那种,许含棠想到了一个词:大家长。

严于律己,刻板不讲情面,有时过于自大,观念根深蒂固,自己认定的不会改变。

“陆伯伯。”

许含棠在父母注视下叫人。

陆正航打量这个他亲自给陆裴京定下的女孩,她看上去太病弱娇气了,唇色越红脸色越白,但生的极好,眉目如画,眸光潋滟。

气质也……像陆裴京的母亲。

那是陆正航第一次见到一个外国女人居然染了一头黑发,非同一般的白皙皮肤和玲珑小巧的五官,令她看起来美丽不可方物。

和许家联姻,是陆正航得知远在国外的陆裴京又闯了事,他搞毁了别人的地盘,自己差点上了暗网追杀令,陆正航被他气的快心肌梗塞时,冷不丁听生意伙伴谈起家事,也是家里有不受管束的儿子才做决定的。

自古以来成家立业的习俗,就是说一个男人要有家,才有责任担当考虑怎么撑起一个家,之后则叫立业。

陆正航一生最后悔最失败的事情都是在生了这个儿子身上。

尤其陆裴京生来就是为了忤逆他的,只要能把他管束到,不让他年纪轻轻就丧命,陆正航什么办法都用了。

用钱买通他的兄弟,对方能把钱用去给陆家的竞争对手买股票。

请国际组织的地下人员把他抓回来,反被丢进海里喂鲨鱼,陆裴京能把对方被鱼吃的只剩骨头的手拍给他看。

他天南地北都去,哪个国家哪里最乱他就在哪里,他不怕死,陆正航怕他死,虽然他到现在还不确定自己决定和许家联姻到底是不是正确的。

毕竟像陆裴京那样不受管教,暴戾至极的人,会乖乖听一个女人的话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