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狗屁逻辑!”萧峥一听就忍不住骂道,“是他手下的干部先做了见不得人的事,现在却把责任都推到女村官的身上。后来怎么样了?”
还能怎么样?后来,连白大康都威胁李黎,说她如果把这个补贴搅黄了,就是村里的罪人。只要她敢报警,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,等等。总之,什么话都说了,就是为了让李黎屈服。
李黎的家里,在镇上的另外一个村子,父母也是普通山民,家里还有弟弟要上学。她如果不上班了,父母恐怕都要急出病来,那天她就没报警。
那次以后,白大康似乎也拿捏住了李黎的软肋,知道她不敢报警,也不敢向上反映,照样叫她一起去吃饭。有时候酒多了,还是要动手动脚。李黎只能学乖了,再也不穿漂亮衣服,就是这大热天,她也是长裤、衬衫、平底鞋,素颜不化妆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普通,这是她保护自己的唯一方法了。
饶是如此,一次有人请白大康吃饭,白大康要求李黎一起去,还要她穿裙子和化妆。李黎说,她没有化妆品,还说自己不喜欢化妆,她也只喜欢穿裤子。
那天,白大康就正式找她谈话了,说:“李黎,你要搞清楚,你在咱们白水湾村当村官,就要听我的。你要是不听我的,不好好配合,到了年终考核,我就给你不及格。到时候,你非但考核不合格,以后公务员、事业编制也没法考。你好好考虑清楚!”
听到这里,萧峥掏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:“那么,那天李黎穿了裙子?化了妆?”秦可丽摇摇头说:“她没有去,她还是拒绝了。从那以后,白大康基本就把李黎晾起来了,在村里,除了让她端茶送水,基本什么都不让她干,各种会议也不让她参加。基本上不给李黎任何锻炼的机会。李黎说,白大康可能会在年末给她不合格的评价。”
萧峥这才想起,昨天在白大康办公室,他让李黎去拿笔记本一起来开会,李黎犹豫地看向白大康,不敢动,当白大康允许之后,她才去拿的。原来,平时白大康是不许她参加会议的。
萧峥心想,白大康啊,你把这个村两委当成你自己的土地庙了吗?!
一个小小的村支书,手握着这点权力,就想支配人家,控制人家,要是再多给你点权力,你会怎么样了?!
萧峥连吸了两口烟,问秦可丽:“秦主席,你有什么想法吗?”秦可丽道:“我们全镇,大学生村官一共有13人,其女村官有9人,遭受李黎这种待遇的,肯定不止她一个人。我这个妇联主席责无旁贷。我要向管镇长反映这个情况,也要向县妇联反映这个情况。”
萧峥说:“是啊,由你妇联出面,这个问题确实可以向上反映。不过,目前我们的重点任务是推进‘停矿工作’,这个工作不能停下来。
你看能不能这样?你慢慢收集相关问题、证据和线索,我这方面先用我的方法,去解决这个事情,也给李黎一个公道?”
秦可丽有些好奇地瞧着萧峥:“萧委员,你有什么好办法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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