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顿饭,吃的真是如同嚼蜡,在相府时,我还能对秦牧野爱搭不理的,现在,却还是要做些夫妻恩爱的样子出来的。
他也不吝惜地陪我做戏。其实仔细想想就会发现,人前,他叫我夫人,人后,他叫我宋白。而且是两种语气。一种是相敬如宾,一种是嫌弃入骨。
“哀家听你叫那孩子豆豆,可是小名儿?”
“确实是小名儿。”我回道。太后又道:“不知豆豆有了正经名儿没有?”
我暗惊,这该不是要给我家豆豆起名吧?这名字可是伴随豆豆一辈子的呢,要是她取个秦寿什么的,那我多对不起我家娃娃?我连忙胡扯道:“名字倒是起了,还请太后帮着看看呢。”
毕竟是太后,这面子可不能驳了去。太后掩唇笑道:“那白儿说来听听。”
秦牧野坐在我的边上,目光无一丝波澜。
可是,老娘不是才女啊,这一时半会,起个好名字甚难,不起名字吧,丫欺君了。
“烟笼寒水月笼沙,夜泊秦淮近酒家。我和相爷打算叫豆豆秦少淮的。”我额上一通汗,憋的。秦,秦,秦,倒是让我想起了小学时背的这首诗。幸而这诗里头有个秦淮河。秦牧野只是淡看了我一眼,道:“正是。”
太后念着这两句诗,喃喃道:“甚好,甚好啊!只是白儿,这秦淮何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