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我想,那月牙的胎记应该很红才是,这个男人对女人倒是了解的很,我此刻的确有些涨奶。他熟悉地解开我的衣带,道:“你莫闹。孩儿身上的病也不知是从哪个乳娘身上传来的,我哪里还敢用?你口口声声说是孩儿的亲娘,喂奶不也是天经地义?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,娃娃都睡了!”
他的大手已经探了进来,我大吸冷气,他道:“你紧张什么?我是为你好。”
奶水是有了,娃娃也乐呵了。我却是抬不起头了。昨日,任老娘如何抗议,他冷冷看我一眼,便让我把所有的委屈都不敢说出来了,涨奶是解决了,可面对他,尴尬的万分!这叫我如何面对这个陌生的男人?
喂奶,是门技术活,也考量人的脸皮啊!秦牧野也很体谅我的感受,我醒了之后,他就消失了。郊区空气清醒,我日日给娃娃的房间通风消毒,但凡娃娃身上一热起来,我就给他用温湿的毛巾擦拭,偶尔还会用到烈酒。起了疹子后,娃娃常常哭闹,我抓着他的小手,避开那些疹子。
我相信苦心人,天不负。我的照顾定然会有回报。我更不会相信,我和娃娃的缘分仅此而已。老天似乎听到我的祷告,在我正式给娃娃喂奶后的第二天,娃娃身上的疹子开始结出痘疤,一个个脱落下来。
我的心里放下了好大一块石头,娃娃脸上的疹子并不多,留下的也应该只有些微看不出来的痕迹。这个得知让我很兴奋——这场病并未夺去我儿子的性命!也未夺去我儿子的俊雅容颜!
到了夜间,相府的马车又来了。不过这次下来的人,不仅仅是秦牧野,还有那天的那个白衣女子。
白衣女子见到我怀里的娃娃,就要上前来抱走。我蹙着眉头,看了一眼她的面容,提醒自己,这人不是雅思,不是……随即往后退开。
“你是谁?”
那女子好一张花容月貌已经露出一丝尴尬。秦牧野道:“宋白。你又在做什么?她是晚儿。”
“哦……”原来是“我”的旧识,“最近记性不好。久仰晚姑娘大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