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比之前掉马甲还要慌。
事实证明楚然的第六感没有错,紧紧抱着她的秦鹤霄突然松开她,两人面对面而坐,她终于看到秦鹤霄此时的脸色,男人本就生了一张凌厉迫人的脸,连嘴角都适合锋利的线条,又在战场厮杀多年,染就了一身杀伐凛然之气,似这样的人,不笑时让人望而生畏,而当他剑眉皱起时,更叫人胆战心惊。
楚然心跳慢了一拍,瞬间便慌了,“你,你别发火啊。”
“我真的不是故意隐瞒身份的。”
楚然的紧张落在秦鹤霄眼底,秦鹤霄眸色又沉了一分,沉静之后是无奈——他的阿楚,怎就这般畏惧他?
他们不该是这样的。
秦鹤霄轻摇头,调整着气息让自己尽量以和缓的情绪开了口,“阿楚,我怎会对你发火?”
“我是气我自己。”
“若我能早些知道你的秘密,你便不会吃这般多的苦头。”
想起刚才军医对自己的说的话,秦鹤霄剑眉微不可查又蹙了一下,可面前的人是心细如发又敏感的楚然,他微蹙之后又瞬间将眉目舒展开来,轻风细雨向楚然道:“阿楚,那些压制月事的汤药断不可再喝了。”
“你今日的昏迷便是因为那些药物的缘故。”
迎着那双满含关切的眼眸,楚然愣了一下——秦鹤霄不对她发火?
非但没对她发火,此时对她的态度竟是和缓到近乎温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