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会任由自己的名声一直坏下去的。
虽说秦鹤霄未来不会杀周容与,但不代表他现在待见周容与,毕竟周容与是携家叛逃,对他来讲是背叛,他被灭满门是因被人背叛,自此之后恨透了叛徒,现在在他面前说周容与的好话,那是老寿星跳河活得不耐烦。
她得与周容与撇清关系,不能让秦鹤霄看见她便想起周容与这个叛徒。
楚然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,一门心思与周容与撇清关系,若不是情况不允许,她还想当场向秦鹤霄表演一个割袍断义,“必是将军误会了什么。”
“我与周容与的关系好,一来是因为他是我的表兄,二来么,是因为那件大氅。”
秦鹤霄有意表现平易近人,楚然便也十分捧场,说起秦鹤霄为她披上的那件大氅时,她面上的浅笑更加真诚,“实不相瞒,那日我自宫中走出,只觉得万念俱灰,生活再无意趣,是将军救了我,为我披上一件狐皮大氅。”
“对于将军来讲,不过是君子之风顺手为之罢了,对我而言,却是救命稻草。”
大抵是她的话戳中秦鹤霄的心,男人古井无波的眸色闪了一下,秦鹤霄的长相其实偏艳丽,哪怕面无表情也是极好看的,可当他眼底有了神采时,便是骤然放光的宝石,瞬间便能俘虏人的心。
扪心自问,楚然其实被晃了一下眼,怔神间,她的声音不由得轻了一分,“所以那日我说,为将军赠衣之恩,他日我必留将军一命。”
“那时的将军是天之骄子,是骄矜疏狂的雍王世子,自然不会将我昏迷之际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,更不会想到未来的某一日我的确做到了那日对将军的承诺。”
楚然的声音轻轻的,主位上的男人剑眉微动,像是在沉思,又像是怀缅,待她说完话,男人便接了话头,“阿楚救我,只因那日的赠衣之恩?”
“不错。”
这个问题很好回答,答话不用在心里过上几遍,楚然便点了头,“我救将军,只为还将军大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