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将又道:“将军,楚世子愿意帮将军,这对咱们来讲是好事啊。”
“楚世子官拜司隶校尉,司隶校尉掌天下一切密事,莫说洛京城错综复杂的世家关系,这天下诸州之事他也如数家珍。”
“将军得他相助,何愁天下不得?”
“将军应该开心才是——”
“他并非真心助我。”
“啊?”
秦鹤霄摘下手上丝质手套,随手扔给一旁亲卫。
亲卫连忙接下,又连忙奉上一双新的丝质手套。
他慢条斯理带着手套,眼睑微敛,声色淡淡,“他不过是气周容与算计他罢了。”
“他助我,不过一时气愤。”
“待他消了气,他仍是拱手相赠周家百万白银的楚三郎。”
秦鹤霄起身,亲卫为他披上大氅,他漠然走出宫殿,眺望着不远处等待他检阅的禁卫军,声音悠远:“把信原路返回,就说,多谢好意,不必如此。”
人的心很小,装过一人便装不下另一人。
除非,原来的那个人彻底死了。
秦鹤霄微眯眼,手指慢慢覆上腰侧佩剑。
第20章 出淤泥不染白莲第二十莲……
一头雾水的卫烈拿着信送给同一头雾水的楚然。
两人凑在一起,一头雾水变成了两头雾水。
“没了?”
楚然把信拿出来,信封翻成底朝天倒了又倒,“没有其他话?”
卫烈郑重点头,“没了。”
“不应该啊。”
楚然两手捏着信,烦躁在屋里走来走去,“是不是他在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