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曾与周容与抵足而眠?”秦鹤霄突然开口,打断她的话。
“啊?”
“回答我的话。”
“不曾不曾。”她连忙道:“表哥是何等谨慎自持之人,怎会与我抵足而眠?”
“惺惺作态。”
楚然没敢接话,更不敢问惺惺作态骂的是她还是周容与,只觉得今夜的秦鹤霄似乎格外暴躁,出身世家养就的好涵养完全不在,如同被侵/犯领地的野兽,一点就炸,她几乎不敢与他对视,缩在小枰上做鹌鹑状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花厅里再度响起秦鹤霄冰冷声音:“既不曾好到与他抵足而眠,为何这般爱惜他的衣物?爱惜到穿在身上舍不得脱?”
楚然幽怨看了秦鹤霄一眼,想了想,还是决定实话实说:“这,这不是为了您吗。”
“为了我?”秦鹤霄气极反笑,“为了气我?”
楚然连连摆手,“不不不,您把赵子龙的一身胆子借给我我也不敢气您,您不是喜欢这件大氅吗?”
秦鹤霄目露凶光,“谁说我喜欢这件大氅?”
楚然:“”
“我,我去军营找您的时候,您还挺喜欢的啊。”
楚然一头雾水,看了又看秦鹤霄,小小声道:“卫烈去洗大氅的时候您的副将还送了熏香,鎏金的羽人座博山炉啊,您若是不喜欢,他怎么会送这么名贵的东西?”
秦鹤霄声音阴恻恻:“那是另外一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