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鹤霄移开眼,“为何怕我?”
“将军这是哪里的话?将军如此大度,连我都容得下,我对将军只有——”
楚然连忙解释,但解释到一半,声音戛然而止——秦鹤霄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称之为脸色,就连围在脖颈处的狐裘都被他染上烦躁情绪,炸成一圈像极了白色小刺猬。
楚然:“?”
她的话没毛病啊。
白色小刺猬转身离去。
方才站立过的位置是尚未开化的动土,被他硬生生踩出深深脚印。
楚然:“!”
她究竟哪里惹到他了?!
死对头心情不佳,楚然越发如履薄冰,为了表达自己开城献降的忠心,楚然在宴席上双手奉上洛京城防图,声具泪下说自己终于得遇明主。
当然,身为奸佞,她免不得要排除异己,说上几个自己讨厌的人的名字,说他们在城中设下奸计,要害秦鹤霄的性命。
正常人听到这,早就热泪盈眶拉着她衣袖问她如何化解了,可秦鹤霄倒好,她的一番卖力表演依旧勾不起他的兴趣,无数诸侯视若珍宝的城防图他连瞧也不瞧,随手扔给亲卫,让亲卫去与她的卫士做交接工作,他端坐在主账,墨玉般漆黑的眸子瞧着她,眸中情绪隐忍翻滚,尽是一些她看不懂的神色。
楚·瑟瑟发抖·然:“将军,我可是哪里说错话了?”
秦鹤霄揉了下眉心,似是有些不耐,余光捕捉到她的惊恐万状,他揉眉心动作微顿,眉峰又压一分,“小孩子顽劣,若有得罪,我代他向你赔不是。”
楚然:“?”
虽然不知话是何意,但诚惶诚恐没错,“将军这是哪里的话?少将军性子直率,一心为将军着想,叫人喜欢还来不及——”
秦鹤霄似乎越发不耐,抬手打断她的话,指着离自己最近的位置,道:“坐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