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这种情况吧,就该去找那些“邻居”撒撒火,可是,那些人是真不值得一提,哪怕是轻易就能将地盘占为己有,也相当的嫌弃,如此这般,也就调走了少许的一部分人,其他人都懒得动弹,计算着最小的消耗,也能多省点物资。
虽然现在这地儿也不怎么舒坦,但相对六刈,已经是最靠南的城池了,稍微还能舒服点,也就是各方面都不符合王城的标准,不然,怕是整个皇族所有贵族都迁过来了。
六刈那边很放松,说起来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,但事实如此。
六刈人自诩兵强马壮,个个都骁勇善战,从不觉得低人一等,不过,相对祈朝的优越位置,他们也不得不承认,他们也没什么值得惦记的地方,所以,一向都是他们孜孜不倦的攻打祈朝,企图从祈朝撕下一块肉了,祈朝这边基本上都是被动迎敌,少有主动出击,便是主动,也不会深入,现在六刈的大军基本上都集中在这边,更不觉得祈朝会动手,所以真没什么警惕性。
却不知从一开始,祈朝就做好了彻底打残六刈的准备,出了小草这一桩事儿,也未曾放弃。那位本姓萧的“祈朝叛将”倒是知晓,只不过呢,很可惜,此人早已经死了,死得悄无声息,连水花都没溅起。
——在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后,便是他背后的人,也不怎么在乎他了,只不过他到底是在定北军待了十几二十年的时间,对定北军很是了解,这位李将军也不是傻的,知道那是他的筹码,不会轻易的将底牌交出来,企图以此谋求利益,获得权柄。
下意识的在六刈用了在祈朝的处事方式,然后惹恼了某些一根筋的人物,就那么轻易的被弄死了,死不瞑目,大概怎么都没想到,自己会是这样一个结局。
想必在死的那一刻也是后悔了。
就因为死了,在小草回祈朝这边的时候,就只要了一个黎若水,不然肯定得加他一个。
六刈的这种心态很不可思议,定北军却多少了解一些,这未尝不能好好的利用一把。
没有战事,没有伤员,医院里自然没有一排忙绿的情形,不过小草也没闲着,北城可不小,百姓人数也不在少数,治病,授课,制药,倒是跟在开平皇城的日常差不多。
相比六刈那边的动静,倒是开平皇城那边来的消息更快,一来一回的送信,用的是八百里加急,小草的信件有厚厚的一叠,都是来自亲友的,要说不暖心是假的,当然,除了关怀之外,自然就是让她早些回去。
前面的收下了,后面了……小草又回了信,做了解释。
——吃亏上当也就一回,哪有第二次。
真正让人在意的,是宣仁帝给端王以及一众官员的指示,本来,他们的差事办完了,就该回去了,然,宣仁帝让他们继续留在北疆,美其名曰,力所能及的帮帮忙。
北疆这边各方面都好好的,根本就没有他们插手的余地,当真胡乱插手,说不定反而惹出乱子,所以,宣仁帝这样,着实让人有些不解。
最大的猜测就是,定北王之前犯了大错,皇上是不是有意让端王多捞点功劳?
宣仁帝让他们待着,他们也就只能待着,而这边的一应事务,端王都不让他们插手,甚至以身作则,不管不问,没人敢越过他,几乎快要闲得长毛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从六刈那边传来的消息,果然,有位高权重的人出现小草所说的情况,因为发作得莫名其妙,找不到原因,只当是得了什么怪病,担心会传染,一时间甚至有些人心惶惶,慢慢的,毒瘾发作的人越来越多,随便拎一个出来,身份都不低。
有人猜测是不是祈朝在物资里动了手脚,那些贵族皇族,大多也就是沾了吃食,所以立即将粮食翻出来,仔细查验,然而并未发现什么。
即便如此,也有人表示,这些粮食不能食用了,甚至提议销毁。
显然,这是不现实的,何况这人饿狠了,什么都吃得下去,何况只是疑似有问题,再说了,同样用了这些东西的人不是一个两个,绝大多数人都没事儿。
多少人跳脚咒骂祈朝,阴险狡诈,玩这些阴谋诡计,有本事真刀真枪的干架。
就粮食的问题,就分成了两派,无疑让六刈这边的情况雪上加霜。
而随着人数的增多,也终于有人发觉了不对劲儿的地方,为什么得怪病的人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?除了这之外,还有什么共同点吗?
六刈的那些将领发作得相对慢些,可是随着人数的增多,诸如军师这样的人,头皮都炸了。
这时候,曾经提过祈朝的安国公主用药出神入化,要当心,黎若水那个女人不能碰的人再度站了出来,“看不出来吗,这些都是睡过那位水姑娘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