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岳父放心,萱儿是个有分寸的,不说这事儿,她很可能不会知道,便是知道了,也不会问的,所以你且宽宽心,不用担心。”魏亭裕出言安慰。
然而,闻人大人没有被安慰到,反而更气了,“所以,萱儿是个有分寸的,你是个没原则的?”这会儿手痒,很想抽人有没有?
“我只是对萱儿没原则,其他人身上不存在的。”魏世子爷更正道。
闻人泰伯原本因为魏亭裕对自家闺女情深义重,凡是将她放在第一位,还挺高兴的,现在不这么想了,他那闺女,很有祸水潜质啊,如果有人要让这女婿做什么,只要能控制了他闺女,那这女婿岂不是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?!
这个可能就相当的可怕了!
瞧着闻人泰伯的脸色就跟调色盘一样,魏亭裕失笑,大概能猜到岳父大人在想什么,他自知自己软肋明显,只不过这软肋,护着的人也多,没人轻易动得了。
“岳父多虑了,要说有多少人不在意家人血亲至爱?我是如此,其他人亦是如此,其他人相较而言,这在意程度兴许没那么深而已,若是遇到事情,这反应想来都是一样的,都可能妥协,投鼠忌器。不过,萱儿不仅有我,还有你们呢。”魏亭裕就觉得,他这岳父想太多。
闻人泰伯闻言,脑子一顿,对啊,在这皇城里,有谁动得了他闺女?这软肋被重重保护起来,同样也可以坚不可摧。再说,真要按照他的想法,他们这些亲人,也还是闺女的软肋呢,若是有人对闻人家人下手,影响他闺女,再间接控制女婿,不同样是可能的。
这绕来绕去,岂不是意味着,其实所有位高权重的人都可能有危险,都可能被威胁?
所以,果然还是想太多。
闻人泰伯拍拍脑门,也是一时糊涂了。
“虽说如此,但是,该悠着点的时候,还是要悠着点,有些时候也别表现得太明显了。”适当的放松,其实也是一种保护。
“小婿知道,岳父放心。”在小草的事情,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。
闻人大人心里总算舒坦了些,不过,这心依旧没能完全放下,还得再去找找他闺女聊聊才行,他闺女聪明是聪明,只是心善又心软,就没见过多少人心险恶,容易被骗,这密谈的事儿,还不如直接告诉她,免得有人拐弯抹角的问到她那里,她一时间没听明白,被人利用了就不美了,打定了主意,就走人了。
闻人大人没走几步,又折回来,“萱儿今日去了泰康医院?”
魏亭裕点点头,“这段时间都没去医院,有几个病人需要她瞧瞧。”
“如此,你平日也注意些,别让她太辛苦。”说完又要走,这还没走出两步,又回头,“你是不是也要去医院?”
魏亭裕很想说,岳父大人你总算是想起来了,这到了下衙的时间,他不去医院,还能直接独自会侯府去?“我与岳父通往。”
去到医院,小草这会儿倒也没怎么忙碌,病人虽多,但是需要她出手的倒也不多,倒不是现在她小病小痛就不接手了,主要是其他人忙得过来的时候,她还有许多其他事情要做,在这医院里,其实还设有专门的实验室,用作药物研究,将复杂的简单化,将慢效的快效化,还有那些没有攻克的疑难杂症,还有医学院……
事情多多多,非常多。
所以,所谓的没忙碌,其实只是没给人看病。
亲爹要找她唠嗑,小草手上的事情也不是放不下,自然应了。
在知道亲爹的来意之后,小草有点哭笑不得,这些亲人们,到底是将她想得有多单纯?不过有些话,只怕是她说了,他们也不会听,所以,最好还是乖乖的应了,不然啊,还不知道后面会唠叨多少,不是不爱听,是实在没必要。
闻人泰伯三番五次的嘱托了,小草跟他保证,若是他不放心,那么她日后不过问朝堂上的事情,那他担心的事情就不存在了,闻人大人想想,这才放心了。
闻人泰伯离开了,魏亭裕要等小草一起。
一个眼神,两人就极为默契的知道对方要表达的意思,不由得笑了起来。
“我就那么不让人放心吗?”小草也没觉得自己平日里表现得多无害啊,这方面,要说他们家最该让人担心的,应该是呆小四吧?
“岳父他们只是关心则乱。”魏亭裕看小草,虽然也带着滤镜,但是吧,总归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,他比谁都更了解她,他的滤镜其实是在了解的基础上,带的滤镜名叫“媳妇儿做的都是对的”,跟闻人家那些人的美化滤镜不太一样。
小草耸耸肩,没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,说起了自己现在的研究,当然,也没说太多,虽然魏亭裕对这方面的东西并非完全不懂,不过,离专项的专业水准还是差了很多,难免枯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