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辞总有不好的预感,总觉得范无过怕是不会就这么算了,回头找了楚呈,“皇兄,就这么放着延庆不管,任由她胡闹?”
楚呈眼皮都没抬一下,“她也就这点作用。”
楚辞瞬间明白了,楚呈是故意放任延庆胡闹,他们都多少知道范无过的为人,看在他们是客人的份上,会容忍一二,但不可能一直容忍,楚呈就在等着范无过出手收拾延庆,到时候,或许是浑水摸鱼做什么事情,再或者就是借此向祈朝索要好处。
楚辞的脸色多少有点不好看,“她到底是我们的妹妹,这么做,是不是太过分了?”
“过分?如果觉得过分,你可以约束她,然后替代她去找事儿,我只要最后结果,中间的过程如何,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。”
楚辞嘴唇动了动,到底是没再说什么。
当晚,延庆公主彻夜未归。
隔天第四日,不管六刈还是西迟,依旧没有要求见宣仁帝,而是他们两国的人正式会面,大摇大摆的选择了一处酒楼,就是明晃晃的告诉祈朝,他们要干什么。
只不过,他们的会面还没有一刻钟的时间,外面就响起了敲锣声,一边敲,还有人一边高喊,“西迟国延庆公主,在花楼拍卖初夜了啊,有兴趣的人,去瞧一瞧看一看了啊,呛——西迟国延庆公主……”
延庆公主是楚呈抛出去的饵料,楚辞知道范无过会收拾她,但是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,在花楼里拍卖延庆的初夜,这用词儿都如此简单粗暴,那当真是没给西迟留丁点颜面,尽管是西迟这边不作为在先,但也不想到,这范无过能如此的嚣张狠绝,该说,不愧是祈朝皇城的头号霸王,肆无忌惮,我行我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