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是不用。”太后摆摆手,“事情办得妥当,事后肯定都有赏赐,至于其他的就算了,这舞啊,也就适合现在这般,若是放在其他时候,闹腾,哀家肯定是受不了。”
“这新奇点子,未必就是闹腾的。”
“届时再说吧,母后要是无聊了,福康也可进宫来多陪陪哀家,哀家如今这把年纪了,活一日就少一日了。”太后曾是手腕了得,颇为强势的女子,现在是明显在示弱了。
福康长公主略微静默,“好。”
太后脸上的笑容,更明显了几分。
旁边的老王妃见状,笑道:“太后这般说,叫我这个老婆子该如何自处?”
“是哀家说错了,叔祖母莫怪莫怪。”
“您二老啊,都能长命百岁。”旁边端王妃也跟着开口。
“太后跟老王妃身体都还不错,各方面都注意着些,长寿可期。”小草在这方面最有发言权,她也并非妄言,这两位,身子骨的确比同龄人好不少。
“萱丫头是神医,这话最可信。”两位老人都笑起来,只要没什么大病痛,谁不想更长久的活着,听了小草的话,自然是高兴。
宣仁帝听到动静,回头看了一眼,看到和乐融融的场景,自然也是高兴。
“开场舞”之后,由端王带头,举杯,所有人跟着一起敬了宣仁帝一杯,那山呼万岁的声音震耳发聩,大概除了使臣中的某些人脸色有些难看,绝大多数人都受到了影响,很是振奋。
宣仁帝自那一场大病之后,后面很长一段时间滴酒不沾,再后面,倒是偶尔喝一点,今日兴致来了,一杯直接干了,颇有几分豪气。
今日特殊,小草肯定也不会拦着,当然,只要不毫无节制的猛喝,还是不需要担心的,毕竟,在之前,小草就调制了解酒药给洪公公,他肯定是有让宣仁帝先吃了的。
当然,这解酒药也并非只给了宣仁帝一个人。
这酒水继续喝着,未正式开席,桌上摆着的都是下酒小菜。
戏台那边的表演也在继续,“传统”与“新奇”交汇,时不时的还来一场“祝寿戏”,带着盛世太平的味道,远远还未醉呢,就感觉有些微醺了。
即是大寿,自然就少不了贺寿,依然是从端王带着众兄弟给宣仁帝拜寿开始,祈朝上下,除开太后,一波一波的来,整齐划一的祝寿词,带着真诚的祝愿。
而在拜寿之后,自然既要呈上寿礼,与太后千秋时不同的是,现场献寿礼的,祈朝这边,只有成年封王的皇子,之后就是各国使臣带来的寿礼。
这寿礼,自然就有许多的门道,自己人的且不说,其他各国的,基本上就能从寿礼中窥出他们对祈朝的态度,当然,有时候也会隐藏起来,比如想要掩盖自己真实态度的时候。
相比起太后千秋,恒王搞出事情,今日几位亲王的寿礼倒是都中规中矩,没有谁的很有特色,也没有谁显得寒碜,特色这种东西并不容易,而寒碜了,那就是丢脸丢到他国人面前去了。
后面就是各国的寿礼,大概是最重要的,便要压轴出场,所以原本时将六刈安排在第一位的,不过,六刈那位穆北的死敌将军却不答应,作为主使的二皇子萧昱也并未阻止。
非要在这种事情上争个长短,在很多人看来,其实是非常幼稚无聊的事情,只不过,这六刈人,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这么做,似乎一直在刷新自己的“年龄”底线。
祈朝抱着无所谓的态度,那么必然就有一个开头的国家,只不过,“越强越好”的靠后言论,让不少小国都心存芥蒂,他们承认自己的国家并不如何强大,但是,要承认是最弱的,那还真是不好意思,没太可能。
场面瞧着似要陷入僵局,就在这种情况下,那珠光宝气的宝国王子站了出来,“既如此,便由我们宝国开始吧。”礼单在手,让人去将寿礼抬来。
宝国虽然远比不上祈朝六刈西迟这样的国家,但是,除了这几个国家,宝国就算不是剩下的国家中最强,但是吧,这疆域绝对是最大的,也是最富有的,它如果说是最弱,那么,剩下的小国家,可以直接挖个坑将自己给埋了。
黑王子算是解了围了,其他人心里多少都有点感激,除了找茬的六刈。
寿礼被抬上来,用红绸改着,看上去倒是又高又大,让认莫名的想到了前年恒王的那尊玉观音,当然,宝国准备的这是两件,高低也达到了近两人。
待到红绸被掀开,所有人几乎都有一种被晃花眼的感觉。
让人下意识的又给宝国扣上一顶暴发户的帽子,当然,一项都不叫缺钱,其他物产也不怎么丰富的国家,也少不得在心里酸溜溜的咒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