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来越近,西迟公主内心止不住的惶恐,承受不住,转身就要跑,却还是晚了一步,直接被楚呈一把扣住了脖子,直接将人拖了回来,毫无怜悯之心,手上的力道是真的能致人死地。
西迟公主瞬间就面色涨红,发不出声来,双手抓挠楚呈的手,也起不到任何作用,那纤细脆弱的脖子,似乎发出轻微的咔嚓声……
——楚呈真的会杀了延庆!这个认知,让楚辞眼瞳骤缩,再无法置身事外,急忙上前,“皇兄,延庆她平日都惯坏了,不懂事儿,她日后肯定不敢了,你饶过她这一回……”
眼见着延庆公主直翻白眼了,其他人也慌忙上前劝说。
楚呈终究是在最后关头松了手,气息进入延庆公主的身体,引起一阵剧烈的呛咳,楚辞也及时的扶住她,才没让她摔倒在地,好片刻才缓过来一些,看着楚呈,眼中透着深深的畏惧。
“延庆,还不快跟皇兄道歉,愣着干什么,快啊——”楚辞又是给她使眼色,又是掐她。
“皇,皇兄,我,我错了,对,对不起……”声音嘶哑带着颤音。
楚辞有些牵强的扯出一抹笑,“皇兄,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,你原谅延庆这一回?”
“滚!”
楚呈不敢耽搁,立即带着延庆公主走了。
然而,也不敢回给延庆公主准备的小院,就在她住了两晚上的屋子,看着她已经泛起亲子的脖子,叹息一声,“延庆,那些戳心窝子的话,你为什么要说?而且,楚呈是什么脾气,在西迟皇都的时候,你就算没得亲自领教过,也该听闻过,为什么还傻傻的撞上去?现在是在祈朝皇城,与西迟皇都相隔甚远,他真将你如何了,我们谁也救不了,就算是回去之后,他会受到惩处,但那时候,你人也没了,那么,还有多大意义?”
延庆公主眼泪汪汪,可这会儿脖子实在太疼了,说不出话来,身上依旧残留着濒临死亡带来的恐惧,她自幼被娇宠长大,何曾遭受过这样的罪。
楚辞摸摸她的头,“好了,这回就但吸取教训了,在外面,也切不可再任性妄为了,你要记得,这里不是西迟。再有,楚呈的身份就是我的护卫,西迟就来了一个王爷,这一点你一定要牢记,尤其是现在,你单独居住,身边有不少祈朝人,任何时候都要注意,不能暴露了。”
能怎么办,自然唯有点头答应下来。
叫了丫鬟来给她上药,后面还得想办法遮掩起来,不能叫祈朝人发现了,毕竟这里面的原因不好解释,万一楚呈的身份暴露了,祈朝必然会怀疑隐瞒身份是不是别有居心,而且,如果知道还有一个王爷,可明面上就一个西迟王爷,不拆穿,说不定就只让一个回去。
楚辞按了按眉心,楚呈是有目的的,毋庸置疑,但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目的,危险性有多大,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儿,倒霉的还是他这个摆在明面上的西迟王爷。
不过延庆公主的异状不可能完全遮掩,只是,近身伺候的到底还是西迟自己人,想要窥探到的具体发生了什么,还是比较困难。
魏亭裕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没花心思去深究,有些时候,只需要紧密的盯着就足够了,不管是什么身份,什么目的,不给机会,那么就什么都做不了。
之后,楚辞倒是依旧出去溜达,跟没事儿人一样,有时候会又楚呈在,有时候没有,倒是延庆公主,脖子伤得有点重,也着实没心情出去。
后面几日,渐渐的有其他国家的人抵达,一直到十六,宣仁帝似乎才终于将人给想起来了,宣召了包括西迟在内的四个国家进宫赴宴。
西迟的人,可是被晾得够久的,整个使团上下都有不小的怨气,尤其是觉得他们泱泱大国,祈朝也敢如此怠慢,分明是不将西迟放在眼里,最后还是按捺下来了,强势对上更强势,是没有好结果的,再说,始终是他们西迟理亏。
不过,十六宣仁帝宴客,这十五到的国家就毫无疑问的被西迟给迁怒了,不过是个弹丸小国,凭什么被“优待”?这小国家被西迟针对也是莫名其妙,不过倒是没什么畏惧的,他们不仅是祈朝的附属国,跟祈朝关系良好,在地理位置上,更是隔着整整一个祈朝,这一东一西的“遥遥对望”,就算西迟有意见,那也毫无威胁性,既如此,就算你强大,也不会将你当回事儿。
西迟人自己将自己气得够呛。
此次席宴,宣仁帝还是给足了面子的,不过延庆公主并没有参加席宴,似乎又恢复了她娇蛮任性,带着人在外面四处的溜达,西迟与祈朝,风俗物产,大相径庭,对延庆公主的吸引力颇大,而为了自家妹妹的安危,楚辞将自己的“护卫”留给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