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今日这般……
邬雅如当初的婚事,韩氏是有插手的,只不过宋家是她自己选择的,韩氏只问了一句:确定了?邬雅如很笃定的点头,后面韩氏就什么都没说了,她出嫁的时候照样给她出了嫁妆,宋家在官场上,也尽量的帮扶。邬雅如当初以为韩氏是默许了她的选择,认为她选得好选得,现在仔细想来,只怕并非如此。
今日是自家弟弟大婚,小草并不想因为不相干的人坏了心情,因此,在离开宋家之后,就没当一回事了,邬雅如是自导自演也罢,是纯粹的受害者也罢,都与她无关。
孟家那边距离闻人家还挺远的,这一个来回,加上迎亲过程中的时间,怎么也得一个多时辰,孟家这边也不近,不过算算时间的话,应该还是他们先回去,不会错过新娘子进门。
小草跟杜氏同乘一辆马车,想起之前的事情,“二婶,之前我在产房的时候,亭裕是不是做了什么?”她还没说要做什么呢,宋家人就那么“乖觉”的聚集到一起,还将残药拿出来。
杜氏神情有点微妙,要说,她今日才是全程都做陪衬的那个,从头到尾都没她啥事儿,至于魏亭裕,在之前,其实一直都奇怪,大嫂他们为什么会同样萱丫头跟平阳侯世子的婚事,好歹也是在同一个屋檐下那么多年的人,是什么样的性情,不说了解十分,七八分总是有的,可都不是畏惧于敦王的压力就会将女儿推入火坑的人,要说敦王有着与恒王一样的权势,真的会威胁到这个闻人家的安危,或许还勉强说得过去,事实却并非如此,所以,这里面定然是还有别的原因。
在之后,长房对待魏亭裕的态度,以及萱丫头本身在面对魏亭裕时所表现出来的亲昵,都相当的说明问题。以至于方才在宋家,那个看起来病弱无害的平阳侯世子,会气势惊人,三言两语的威慑的宋家上下,让人大气不敢喘,与传言中相似又截然不同,似乎也不是那么让人意外。
“倒也没做什么,不过,怎么说也是侯府世子,就算平阳侯府式微,他的身份也非比寻常,这宋家,认真说起来,也就往上两代才出了个官员,最高的时候也就四品官员,岂能跟侯府相比,会被震慑住,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。”
杜氏这也是实话,只不过嘛,与这真正的原因,没太大关系就是了。
犹记得在那位魏世子做完事情之后侧头看她的一眼,没有明说,但是,那一瞬间就懂了。
行了,大家都懂的,不该说的不说。
不过,原本只是有些好奇的事情,现在又拔高了好几个度,最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,“萱姐儿原本跟魏世子是不是熟识?”
小草瞬间明白自家二婶想要说什么,笑着点了点头,“的确。”
“我就说。答应跟他的婚约,应该是方便给他治病吧?”不过就算是这样,只怕也不仅仅是熟识那么简单,只是相熟也没必要做到这一步,更深的东西,杜氏倒也不再去追问。
后面二人又说了些闲话。
半道上,马车突然停了,因为是以正常的速度停下来的,自然不会撞到伤到哪里。只是应该是还没到家才对,不管是从时间上算,还是从外面的动静来看,撩开帘子,也果然如此。
“马车怎么停了?”杜氏出声问道。
“夫人,是前面好像出了点事儿,路堵了。”外面的丫鬟回道。
“去瞧瞧,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丫鬟应了一声去了,回来得很快,“夫人,是有人突然从侧面的巷子里窜出来,正好遇到了马车,那车夫下意识的拉了缰绳,旁边还有个挑夫,框里的东西打翻了,马踩到了东西,结果一下子失控,连马车都给带翻了。”
小草闻言,急忙扑到窗口处,“亭裕……”
杜氏被吓了一跳,扶住小草,“萱丫头,魏世子的马车就在我们前面呢,那么大动静我们没听到,那肯定就不是他的马车,且宽心。”
小草也知道自己这是一时脑子发懵犯了傻,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。“二婶,我下去瞧瞧。”
杜氏倒是有心阻止,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“这会儿马车可能也过不去,索性我也去瞧瞧。”这在外面,不比其他地方,别说回去无法交代,她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。
小草点头,利索的下车,小跑着往前,不放心的还是先到魏亭裕的马车窗外,帘子本就是撩起来的,看到里面安坐的人,依旧是小小的松了一口气,“亭裕……”
“萱儿,”好似知道她要问什么,“过来的时候前面已经出事了,不过估摸着也没太长时间,方才不远处隐约听到了一些声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