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津侯世子夫人只是希望过安宁的日子罢了。
而华柏辰异常的紧张,似乎生怕亲娘做出什么伤害心上人的事情。
兴许是眼不见为净,平津侯夫人收回目光,回头无意间瞥到儿子还没有收敛干净的表情,气不打一处来,当真是恨不得又将他给抽一顿,好好的醒醒脑。
华柏辰也不是没被亲娘教训过,但是,让她如此暴怒的,这还是第一回 ,上次跟闻人家解除婚约的时候,虽然也异常生气,但也没现在这么严重。华柏辰也知道事情的性子不一样,所以,缩着脑袋,就跟鹌鹑一样,瞧着那样子,似乎只要不对他心上人如何,要怎么收拾他都可以。
平阳侯夫人气得又险些要吃药,平津侯世子夫人见状,急忙将小叔推到一边去,别戳在眼前碍眼,婆母的身体养了那么长时间才看着跟正常人出不多了,不过这药好没段呢,如果气得犯了病,那就糟糕了。
平津侯夫人兴许是为了转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对许国公世子夫人倒是先表示了歉意,先不论事情到底是怎么样,倒是是她儿子犯了混,做出了丢人现眼的事情,连累了许国公府,当然,这是在这件事跟许国公府没有关系的情况下,之后要是知道跟许国公府有关系,大概就不是这样的态度了。
平津侯夫人的态度放得低,然后请求将可能涉及到的人召集起来——显然谁都不认为华柏辰跟黎若水会自动自发的滚到一起——许国公世子夫人二话没说就同意了,至于黎夫人还没到?这倒也没什么打紧,有她这个中间人在,跟两边关系都不大,不至于偏帮,相反,因为“姐妹相煎”的可能性极大,所以,反而对那位黎夫人有几分怜悯。
从头开始审,就从华柏辰身上开始,他的侍从绝对跑不了,毕竟,黎若水的书信不可能直接递到他手上,必然会经过下人的手。
寻常或许能狗腿的给华柏辰办事情,但是现在情况不同,不敢隐瞒。
“书信呢?”那上面兴许会有相当的重要的东西也说不定。
华柏辰支吾说是放在了家里。
华世子二话不说,就让自己身边的人去取。
而许国公府这边,却怎么审都没审出问题来,因为今日的客人也不少,下人都很忙碌,而几乎没有落单的时候,所以这最后最可能的问题还是在黎若水这边。
平津侯夫人现在倒是冷静了不少,没有急着将黎若水提出来询问,目光放在黎家三姐妹身上,没问什么,就那么带着打量与审视的看着她们,兴许是因为心虚,三个人都有些瑟缩,不由得靠拢,就像是抱团寻求安全感。
就在这时,黎夫人匆匆忙忙的赶来了,相比平津侯夫人,她除了盛怒还有痛心,她那么优秀的女儿啊,合该配天下最优秀的男儿,而按照她原本的想法,女儿不是嫁回娘家,就是嫁入皇家,前者已经倒了,最佳选择就是后者,虽然说丈夫公爹都不想掺和到夺嫡之争中去,可是除了皇子,还有皇帝的兄弟跟侄子不是?不是亲王就是郡王,虽然说多数都只是空有名头,得重用的不是没有,恰好也有跟黎若水年龄相当的。
各种盘算,结果就这么彻底的落空,让黎夫人如何受得了。
黎夫人同样还不知道事情原委,但知道是谁睡了自己女儿,扑上来就要厮打华柏辰。
就算是被人算计的,但到底是他欺负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,这位是板上钉钉的岳母,所以,就算是那指甲划拉到脸上,华柏辰也只能生生的受着。
事情发生得有些突然,没能在第一时间阻止,平津侯夫人见到儿子脸上的血痕,顿时也怒了。别看平津侯夫人有病在身,性情也温温柔柔的,但往常也时常活动手脚,真动起手来,黎夫人出身将门却实打实柔柔弱弱的人还就不是她的对手。
所以,黎夫人被甩了巴掌,掀翻在地的时候,旁观的人都懵了,过了会儿才七手八脚的将黎夫人扶起来,又拦住平津侯夫人。
黎夫人也是被平津侯夫人打懵了,回过神顿时就不得了,“你敢打我,你敢打我?你养的小畜生欺负我女儿,你这老畜生还敢对我动手?”
说起来都是有教养的人,黎夫人出口,可就……
平津侯夫人脸色阴沉,“先不说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,就你家养的不要脸四处勾搭的狐媚子,我家侯爷寿辰的时候,就搅和在明家姑娘跟诚王之间,坏了人家姻缘,然后又跑到的我儿跟他未婚妻中间挑拨离间,坏了我儿大好姻缘,不知廉耻的东西,我没撕了她,已经是看在你们黎家的份上,就算是今日,也是你那不要脸的女儿递书信给我儿子,将他约出来,谁知道是不是她送上门让我儿子睡的?我还担心我儿子碰了脏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