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以往周姨娘还觉得自己管家有方的话,这么一出,可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她脸上。
将人给处理了,然后平阳候夫人又另外提了人代替之前管事的位置,且还是两个人,一个是跟之前那管事关系比较近的,另一个可以说是有仇的。
原本腿肚子直哆嗦的人,没想到转瞬间就有馅儿饼掉在自己头上,有仇的就不说了,这关系比较近的,在利益面前,谁还管被处理的人如何。不过,事情显然还没完,高兴归高兴,这悬着的心脏还是没落回原处。
拔了一个萝卜,带出一堆的泥,平阳候夫人继续拔下一个萝卜,而这一次,是直接拿外院的一个管事开刀,哪怕此人是受平阳侯器重的,也半点没让平阳侯夫人心慈手软,该怎么办就怎么办,即便是这个萝卜更大,带出来的泥更多。
同样的,打下去了,另外也会提用上来,毕竟不管哪一块都不能少了人手。
旁边周姨娘又有些兴奋,又有些不安,毕竟,这前院的管事,她都不敢轻易动的,一个不好的怕是就会引来侯爷的不满,说都不说一声,就将人给处理的,侯爷那个人被扫了面子,少不得恼羞成怒,只不过,夫人既然敢这么做,只怕是有所依仗。
后面又还陆陆续续的处置了好几个人,当然,被附带处置的人就少了很多,有少部分的位置被及时补上了,剩下的那些只怕是会另外添人。
那些比较精明的人在心中暗暗的算了算,这么一轮下来,这整个侯府,可就被夫人给掌握了七七八八,有些比较特殊的位置上似乎还是以前的人,但是,他们已经受到了极大的牵制,一个不好就可能成为下一批被处理的人,但凡是还想继续待在侯府的人,这心里都该知道要怎么做了。
不自觉地偷偷瞧了瞧周姨娘,所以,果然夫人就是夫人,你一个姨娘再怎么能耐,十几年的经营也被一棒子给打了下去。
已经差不多处理到尾巴上了,周姨娘再也坐不住——之前好几回她倒是想要开口,或者是有人直接跪下来求到她头上,平阳候夫人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扫过去,跟魏亭裕一样的眼睛,所包含的情绪似乎都极为类似,周姨娘不自觉地一哆嗦,到水边的话生生的咽回去——径直的起身走人,脚步匆忙,带着明显的慌乱。
平阳侯夫人眼神都没给一个,等事情处理完了,训了几句话,让他们谨守本分,做好了有赏,再出什么幺蛾子,定然严惩不贷。
“散了吧。”
而等到这些人散了回去之后,就发现,他们以为还空置着的位置上,已经多了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,那些陌生的暂且不说,单论那些熟悉的,分明就是庄子上的人,府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家生子,有那一家老小的,不少都住在庄子上,庄子上的人都有可能到府里伺候,尤其是那些年龄适当的姑娘小伙,为了自家更好的出头,自然也少不了摸清别人家的情况。
所以说,夫人之前在庄子上选了人,可是他们居然不知道?!这个认知让他们心中的危机感更重了几分。
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,平阳候夫人将主院的人也彻底的给清换了,而现在用的人,竟然都是平阳候夫人曾经的陪嫁,不管是曾经一家老小随她一起嫁过来,给她管理其他事情的,还是贴身丫鬟等人,虽然有的人已经没了,年轻的那些步入了中年,可是他们的后辈也跟着长大了,现在要用,也立即能用了,显然,魏亭裕是早有准备的。
所以说,清洗整个侯府,名义上是平阳侯夫人,实际上是魏亭裕,不过,将人手交给了平阳候夫人,魏亭裕也不会再过问。
后院那些姨娘公子姑娘们的院子,平阳候夫人没有动,不过,他们也清楚的知道,这个侯府是彻底的变天了。
有那么个别的,眼珠转了转,然后就找到了平阳侯夫人头上,好一番哭诉,自己院子里的某某奴大欺主,还请母亲(夫人)做主。
平阳候夫人也痛快,根本就不询问真假,“庄子上挑选回来的人还有一批,自己去选的人带回去,将原本的替换了,随后一起处置了就行。”干脆利落的打发了。
或许是没想到会这么容易,不过原本自己院子里,那些仗着周姨娘的势各种作威作福的人,自己明明作为主子也敢怒不敢言,他们换起来也毫不手软,尽管,这些替换的人可能会是夫人的眼线,可是那又如何呢,就赌夫人不是周姨娘那样气量狭小不容忍。
也就周姨娘各种砸东西,屋子里都砸光了,心中的火气也依旧没有发泄干净,来来回回的踱步,平阳侯这会儿不在府里,气冲冲的去找魏锦程,也不在,询问之下才发现,这几日居然基本上都不在家里,甚至是夜不归宿,明明身上的伤还没养好,周姨娘险些气了个仰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