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人滢突然一头扎进韩氏怀里,郁闷得不行,所以果然都是将她当成小孩子看待才会有觉得问题很严重,怕她吃苦,怕她受委屈,想让她一辈子活成小姑娘?那是不现实的。
她实际上已经是嫁过一次人的好不好,虽然平津侯府很现在的程家差距非常大,她将面临的完全不同,可是做好了心理准备,她就不不惧日后可能遇到的问题。
“娘,我是我们这一房最小的,而整个闻人家呢,在外需要仰仗爹,在内是你主持中匮,你们都疼着我,宠着我,而各房那些即便是比我小的堂弟堂妹也会下意识的避让我,就算有些什么小问题也不当一回事,这样的环境太舒服,太安稳,有些问题其实我知道,只是你们没给我改过‘机会’,我自己也贪恋这些东西,就想着能享受一日是一日,出了这个家门就会不一样的,这些我都知道,真的全部都知道。”闻人滢闷声开口。
“好,娘知道了,晚些时候我跟你爹商议商议。不过,程文证原本是要求娶你四姐姐,虽然这原因有些特殊,现在如果换成你的话,我们也得问问程文证跟他娘的意思。”
闻人滢抬头看着韩氏,“应该不会拒绝吧?”怎么想都没有理由啊,除非他是心有所爱,这个可能性还真是几乎为零。
韩氏捏了捏她的脸,没好气的开口,“还没跟你爹说呢,我们会不会同意都未可知,你想太多了。——都说女生外向,你们这一个个啊。”
闻人滢捂着脸,“娘,你可别冤枉我,我哪里外向了。”闻人滢面上的表情一转,神秘兮兮凑近韩氏,“娘,我四姐姐跟那平阳侯世子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啊,四姐姐也没跟我说得多清楚。”
因为跟自家四姐姐扯上关系,闻人滢自然就忍不住回想一下上辈子有关这个平阳侯世子的事情,可惜啊,终究是啥印象都没有,闻人滢怀疑过上辈子的时候,自家四姐姐还没出名,就出了什么事情,她跟那魏世子既然早早的就成了亲,或许个他有关,可惜啊,别说是魏世子,就算是平阳侯府,也没啥特殊的记忆。
别看敦王当了皇帝,但是,登基之后,就没太平过,而且,按理说,依照平阳侯府跟敦王的关系,在恒王将兄弟拉下马之后,肯定要对平阳侯府动手的,不过,在闻人滢记忆里,直到她死,平阳侯府都还存在,当然也仅仅是存在,上层圈子里,却基本上没有他们的影子。
“你喜欢打听一下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算了,也全当你是无聊,打发时间,你姐姐的事情也要探听清楚,闻人滢,我告诉你,你倒是别逼我动手收拾你。”
闻人滢对韩氏吐吐舌头,“不打听就不打听。”
“刚才还说你长大了,三岁小儿都没你这样的。”韩氏忍不住在她身上拍了两下。
闻人滢哼哼唧唧的喊痛,又是一阵撒娇,然后才笑嘻嘻的离开。
韩氏又揉揉太阳穴,轻叹一声,“一个个都是冤孽啊。”
不过再怎么冤孽,该处理的事情,还是要一件件的处理妥当,为儿女操心,也是甘之如饴。
所以,等闻人泰伯处理完公事回来,又听了关于闻人滢的事情,不得不说,多少都有些意外,“我原以为,滢儿怕是会瞧不上寒门出身的人。”
韩氏嗔怪的斜了闻人泰伯一眼,“夫君说的这叫什么话。”
事实上,闻人泰伯说得还真不算错,毕竟,如果闻人滢不是老芯子,里里外外斗十足的鲜嫩的话,怕是绝对不会再寒门中挑选丈夫的。
闻人泰伯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忙转移话题,“这桩婚事倒是未尝不可,不过,就滢儿那脾气啊,怕是需要文证多担待些。”
韩氏就不满了,“滢儿的脾气怎么了?她也就是娇气些,天真烂漫些,也不是那种刁蛮任性无礼的姑娘,以前或许是有些小坏脾气,这一年多来,可是好多了。”
“是是是,娇娘你说的对,滢儿没什么不好。如果娇娘你没什么意见的话,就寻个时间问问文证,不过,如果这门婚事成了,怕是不文证的能等到明年秋日再成婚,文证的年龄毕竟不算小了。”
“提前些也无妨,毕竟她的嫁妆是早就准备好了的,原本嫁到侯府,也没什么违制的东西,只是如果嫁给文证,压箱底的银子再给她添一些,程家的家底到底是太薄了,文证在官场上的各种人情往来,少不得要滢儿帮忙打点,滢儿在经营上比较欠缺,就只能多给他些现银傍身。”
“这些事情,娇娘你做主就行。”毕竟,闻人泰伯在这上面,向来不插手,妻子总会弄得妥妥当当,当然,公中能给出嫁的姑娘的嫁妆不会太丰厚,主要都还是韩氏的私产,所以,闻人泰伯也不好意思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