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原本是不是也挺中意这位程探花的?”
韩氏也没否认,“娘最开始也是想让他做你夫婿的。只是你没嫁人的想法,就没与你提,倒不想是如今这般的发展。叫我说,他们哪是要娶你回去当媳妇,分明是想娶个祖宗回去供着。”
“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小时候救了他母亲。”
韩氏点头,“是这样没错。说起来,他们母子二人,都是重情重义的。所以,萱儿要不要考虑一下?他们母子的意思是,如果你有更好的人选,自然也不会强求,深表祝福。你作出决定,我们也好尽快回复他们,如果你愿意,自然是皆大欢喜,而如果你不愿意,他们也好寻找下家。”
小草摇了摇头,“真没有必要的,当初也就是适逢其会,我原本都不记得了,他们更没必要记一辈子。”
“他总归是要娶妻的,是不是又特殊原因而娶,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区别,但是对你而言,性质就不太一样。”所以,韩氏的本意,是真挺看好这门亲事的。
“靠恩情来维系感情,不出什么问题倒还好,可是一旦出了问题,就好比程公子日后遇到真心喜欢的姑娘,那么这份恩情,那么就跟捆住他的绳索一般,彻底变了性质,导致的结果只会更加的糟糕。所以娘还是早些回绝了吧,莫耽误了程公子,之前看好他的人,他应该也不会傻傻的拒绝死,让他选个称心如意的才好。再说……”
韩氏叹息一声,有些事情也的确是那个道理,只是吧……“称心如意?世上哪有那么多称心如意。”瞧着小草,带着疼惜,说到底还是萱儿心有牵绊,对那短命的女婿有几分埋怨,死都死了三年了,还拖着她女儿。
所以说,魏世子这是无辜躺枪,可以想见,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,他在岳母面前会遭受怎样的待遇。
小草知道她娘的意思,可是没办法。“那另外一个呢,又是哪家?”小草临到头了,这开口终究是没那么果断,不过,问这个,的确是有些好奇心在里面。
小草这话问出口,韩氏的脸色我也有点阴沉,瞧着不仅仅是不满那么简单了。“不过是自以为是的东西,萱儿不必理会。”
不过,她这么一说,小草反而是好奇了,“到底是哪家,娘说说倒也无妨,也要让我心里有个底儿不是,不然日后遇到,万一人家‘委婉’提及,不阴不阳的嘲讽,我岂不是连对方的意思都不知道。”
“平阳侯府……”
小草脸上的表情,就像是冻住了一般,这叫什么,“心有灵犀”呢,还是“瞌睡就有人送枕头”?
“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,以为自己时侯府就了不起?靠着小妇的关系手里握着点实权,这尾巴就要翘上天了。说什么他们侯府的世子,不就是一个没几天好活的废物,还性子阴沉怪异,聘娶我儿还跟天大的恩赐似的,我儿长在外面,医女出身又怎么了,不知道比他们那一窝子强了多少。
就他们那点龌龊心思,当谁不知道呢,找个出身有瑕的女子,方便他们拿捏把控,讥嘲打压那短命废物世子,这原是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,可是想拿我儿做筏子,门都没有。
主意打道到我们闻人家就算了,不私底下先说一声,竟然直接找媒人登门,还闹得大张旗鼓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家的婚事都已经谈妥当了。真以为我们闻人家是好欺负的?”这一说开了,韩氏就火冒三丈,面色沉怒,时恨不得要将平阳侯给拆了,将某些人给生撕了人。
小草面上的表情却有些绷不住,不是“心有灵犀”,也不是“瞌睡就有人送枕头”,而是坑,巨坑!
“娘,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最后又是各什么结果?”小草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问道。
“昨儿。我让人将他们扫地出门了,平阳侯府的人,日后倒是莫让我再见到。”韩氏沉怒,眼中是真的快喷出火了。
小草不由得闭了闭眼,早知如此,就该早一日回来的。
如果没这一出,她跟亭裕的婚事,就算有些波折,问题也不大,但是现在,已经不仅仅是平阳侯府的人彻底的惹怒了她的家人,而且,已经闹成了这样,如果最后婚事成了,简直就是打脸闻人家,到时候外界还不知道会传出多难听的话。
本来,她跟亭裕以前的事情,没想要说开来,就是担心平阳侯府闹幺蛾子,结果呢,就算不知道,也依旧弄出了这样的事情。
小草对平阳侯府的人,除了魏亭裕跟那位未曾见过的婆母,本就全无好感,现在计划被打乱,横生波折,这感官彻底暴跌成大负数。别说是韩氏想要生撕了他们,就算是小草都想要解剖了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