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亭裕没当一回事,“娘,叫我过来有什么事?”
魏亭裕一开口,平阳候夫人就知道,这儿子情绪不对,微微有些踟蹰,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要不要开口。
“混账东西,没看见你舅舅舅母在,不知道喊人?”
魏亭裕无动于衷,“娘,我有点累了,想早点回去休息,有什么话,直说无妨。”
“我们的意思是,让何家跟平阳侯府亲上加亲,让初见与你为妻。”
不过显然因为魏亭裕的态度,何家舅父舅母也很有意见,冷着个脸,“就他这态度?还想娶初见,门都没有。”架子端得十足。
“那不是正好,我对何初见也完全没兴趣。”
“你——”
旁边何初见也惨白了脸。
“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岂容你胡言?”平阳侯拍桌而起。
“既如此,你们决定了不就完了,跟我说什么?怎么,怕擅做主张惹我不高兴,做出些让大家都不高兴的事情来?”魏亭裕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色敲击着扶手,神情带着三分讥诮。
别说是平阳侯夫人觉得魏亭裕不对劲儿了,只要不是傻子,都能感觉得出来,不管对外,是怎么编排他的,但实际上与他接触过的人都该知道,并非如此,他矜贵,淡然,疏离,像现在这样,说话不客气,将规矩礼节置之不理,情绪外露,实在太让人意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