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人滢的话,看似在贬低看不起闻人湘,可也点明,闻人湘没那能耐成为罪魁祸首。
闻人湘深恨闻人滢叫破她尴尬的身份,可是现在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,如果这件事她真的牵连进去,这么多的贵女贵公子受到了惊吓,她不死也要脱层皮。
“那帕子,那帕子的确是到过我手上,但是,那不是我的,真不是我的,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上,来历不明的东西,我岂敢收着,就找了个角落,随手扔了。我压根就不知道是被什么引蛇草汁液浸染过,相信我,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闻人湘急切的解释。
这话的可信度暂且不说,甄牧遥将目光落到另一个姑娘身上,也是个不认识的,想来出身也不怎么样,也对,如果出身好,怎么可能跟章俊良这些人混在一起。
“不关我的事儿,我真什么都不知道,我只是胆子比较小,太害怕了……”
现在这时候,是轻飘飘的说一句“不知道”就会被轻易的放过的吗?显然异想天开。事实上,嫌疑人可不止是这两个,毕竟都不像是能弄到引蛇草的人。
“动用私刑这种事是不允许,不过祸害那么多人,心思这么歹毒,是哪家的,报上名来,少不得要叫你家的长辈出来处理这事儿了。”
那姑娘抖如筛糠,却支吾着不肯开口。
甄牧遥嗤笑一声,“不说就不知道了,只要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,总有别人知道。”
小草上前,拉了甄牧遥一下。
甄牧遥知道她大概是有话要说,立即就退让了一步,依照她的强势性格,这可是太难见。
“我能配制一种药,只要是三天内接触过引蛇草汁液的人,哪怕是帕子已经干了,哪怕是将手洗了无数次,将药擦在手上,就会立即变色,那药配制起来不难,用的药材也比较常见,要不要我去配来给你们都试试?”小草扫了一眼在场的人,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姑娘,“现在坦白,可以从轻发落。”
那姑娘大概是被吓住了,挣扎犹豫后开口,“帕子的确是我趁着闻人五姑娘不注意的时候塞到她身上,但是,那帕子原本也不是我的,是石家姑娘给我的,原本也的确是用一个小瓷瓶密闭装着的,瓷瓶已经被扔进水里了。塞到闻人五姑娘身上,也是石家姑娘临时授意的。”
“是哪个,想必也不用本姑娘问了吧?”甄牧遥凝着站在章俊良后面的人。
章俊良回过头,也盯着某个姑娘,目光像是要吃人。
只是那姑娘站出来的时候,却颇为镇定从容,“我是石家姑娘,但是不好意思,什么瓷瓶,什么帕子,我一概不知道,我倒更像问一句,我哪里得罪这位姑娘了,要如此攀咬我?莫不是真当我石家人好欺负?”
只是一个“真”字就值得玩味了,听着这意思,貌似不是第一回 。
小草瞧着她,“四姑娘是当我刚才的话,是唬人的?”
“姑娘是不是唬人的,跟我有什么关系,我行得正坐得端,不怕查,也不怕验证。”
“所以,你其实是三天内都没碰过帕子。”小草了然的点点头,不等对方再说法,转头看向之前的姑娘,“人家不承人,还反咬你一口,你有什么想说的,还有没有别的证据?”
那姑娘脸色惨白,瞧着石家姑娘满是不敢置信,“你,你……”
“只不过扯上我们家,又是何道理?”小草对于其他的眉眼官司没兴趣。
旁边甄牧遥像是突然想到的什么,“夏碧荷的继母娘家好像是姓石。而今天早上夏四夫人貌似是被送回石家去了,出了那样的事情,石家姑娘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的出门游玩,是以为自己存在感低呢,还是有什么必须出门的理由?”
小草一怔,“所以,将闻人家拉进去,还是因为我的缘故?”
“呵,”甄牧遥冷笑一声,“昨儿在平津侯府事情,也有我甄牧遥一份啊,怎么就只冲着萱姐姐去,是瞧不起我呢,还是怎么着?”
有人暗自抽了抽嘴角,如果这是这样,那也不是瞧不起,而是不敢好不好,再说,他们那边也没有与甄家相关的人,也要能找到机会才是。
“你们这认定是我做的?”那石姑娘面上露出恼色,好似说不出的屈辱恼怒。
“别露出这鬼样子,给谁看呢?——萱姐姐,也不必与她废话,直接将事情教给开平卫,毕竟引蛇草这种危险的东西,谁知道另外还有没有,这一次的目的不明,加上有萱姐姐你的关系,才没有引起大乱子,但是下一回呢?万一是在某个重要节日,甚至是在皇上出宫的时候,还不知道会引起何等的动乱,万一惊扰了圣驾,那更是罪不可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