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只是比不上儿子,因为是个女孩被父母漠视冷暴力。
结果到头来发现竟然连侄子也比不上,被父母当成是可有可无的一个存在,挥之即来,招之既去,仿佛只要说几句好话就能尽释前嫌。
以鹿绿那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,怎么可能会答应。
“裴哥,你怎么不说话?”
裴措往椅背上一靠:“无话可说。”
这么多年朋友了,鹿赤完全读的懂他脸上的冷漠和讥讽。
顿了顿,试探道:“你好像挺看不起我小叔小婶的?”
“他们做了什么让我看的起的事情吗?”
“唉。”
左右为难两边都不讨好的鹿赤小外甥叹口气,“毕竟丧子之痛,打击还是挺大的”
“打击再大,难道不都是他们自己造的孽?”
男人低垂的眼眸里浮现出一抹嘲弄,“你妹妹那时候一个养在羊水里的胚胎,还能把他们儿子给掐死了不成。”
“”
鹿赤也无话可说了。
他其实是真的为难的很。
站在鹿绿的角度,那确实就像裴措所说的,平白遭受了长达十几年的无妄之灾,被最亲的亲人折磨成那样,不恨才不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