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言仰倒在床,越想越觉得自己不知好歹,简直是白眼狼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消逝,逼近凌晨。
梁言脑袋混混胀胀的,她今晚喝了三杯鸡尾酒,这种调制酒尝起来味道很好,后劲也大,现在酒劲上来了,她晕得发困,但不敢睡。
她看了眼时间,都这么晚了,陈之和还没回来,小王说他明早要飞,他今晚还熬夜?
梁言掀开被子下床,打算去书房找他,客厅灯关了,她摸黑到了书房,推门一看,里面黑漆漆一片。
“陈之和?”梁言试探地喊了声。
没人应,她把房间的灯打开,扫视了一圈,没看到人。
梁言退出书房,打开客厅的灯,到处看了看,还是没找到陈之和,她懵了。
离家出走了?
梁言急了,正想回房间拿手机给他打电话,路过客卧时她福至心灵,蓦地顿住脚。
客卧的房门平时都不关的,可现在却阖得严严实实。
梁言若有所感,她把客厅的灯关了,小心翼翼地按下客卧的门把手,发现门没反锁后她窃喜一笑,蹑手蹑脚地走进房内,反手轻轻地关上门。
陈之和睡觉习惯留一盏夜灯,梁言看到灯就知道他肯定睡这儿了,她撇了下嘴,又暗叹一口气,心情难名。
借着光,梁言看到陈之和就躺在床上,她轻手轻脚地往床边走去,掀开被子的一角,放慢动作悄咪咪地躺上去。
陈之和其实没睡着,与其说他没睡意倒不如说他就是在等梁言,他今晚故意晾着她,是想给她一个小教训,他早猜到她按捺不住。
梁言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躺了会儿,仔细倾听陈之和的呼吸声,发现他还在睡后她就慢吞吞地以龟速往他那边挪,因为手伤了,她没处借力,挪得还挺费劲。
陈之和等她挨上自己,假装在睡梦中一个翻身背对着她,他睁开眼,果不其然身后的人愣住了,好一会儿没有动静。